“这是一种稀释后的神经毒素。”
埃弗瑞蒙德用毫无波动的声音解释道,仿佛在生物课堂上讲解,“它能够直接刺激人的神经产生疼痛感,并且提高神经敏感性。”
冰冷的针头碰了碰他的后脑勺。
安灼拉猛然睁开眼,一瞬间他无法自控地感到一丝恐慌,埃弗瑞蒙德显然捕捉到了这点,因为她接下来开口的时候,语调仿佛更加悠然了些:“头部和靠近脊椎处因为神经发达,痛觉会比四肢强烈几倍,甚至十倍。
越靠近大脑,药剂的效果越明显。
如果注射到你的神经中枢附近……嗯,你可以想象一下。
我们有过不止一个的案例,被审讯者熬不过剧痛,直接被刺激成了疯子,后半生都活在对疼痛的恐惧中。
也有案例是,药剂浓度稍稍有点过高――不过嘛,每个人的耐受性都不同,这也是难免的――神经系统留下了后遗症,他活着的每一刻从此都在剧烈的头痛之中度过,无法用任何方法和药物缓解。”
安灼拉深呼吸了一次,尽管他现在狼狈地侧躺在地上,他仍旧竭力维持了语调的平稳:“把我变成疯子,对你们也毫无益处。”
“但你显然不肯合作。”
埃弗瑞蒙德说,“案情?案情我们比你更清楚。
你有价值的地方,只在于你能提供军方的消息,而这些消息可以让我们捕捉到幕后策划者的蛛丝马迹――可是,要知道,能提供这种消息的也不是只有你一个,你并非不可替代。
如果不能从你这里得到消息,你是死是活是疯,有什么区别?”
她蹲下来,方便安灼拉能够看到她的脸,“但是,你要知道,我无所谓你的死,也无所谓你活着。
毕竟,你和我并没有私人的仇怨。
现在我给你番外-敌对au2文中描写的感觉剥夺实验和真实世界中的情况并不完全相符,请勿较真。
-b227非常、非常小,大约刚刚足够一个成年人曲着腿侧卧,而高度则只有不到一米,他坐直的时候,头顶差不多刚好顶到天花板。
四壁都铺着厚厚的隔音海绵,哪怕拳头打上去也发不出丝毫声音。
周遭是绝对的黑暗与寂静。
在这种情况下,人自身的存在便被无限地放大。
安灼拉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原来这样明显;再过一阵,他几乎可以听见体内各种内脏运转的声音。
就连手臂上隐隐的余痛都让他觉得珍贵:不论如何,那至少是一种感觉。
他迅速地失去了时间概念。
他试图用数心跳的方式来计时,然而很快他发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
他试图放缓呼吸,于是心跳也跟着放缓;当他吸气的时候,心跳又跟着增速。
他越是额外去注意,越是无法把控自己平时的心跳是怎么样子。
他前所未有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左手擦伤处的疼痛;胃里隐隐的饥饿;长时间曲着腿的酸麻、摔落在地板上时手肘磕出的淤青……为了让自己分心,他开始思考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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