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打进谭郎身体里的那颗子弹是从你的枪里射出去的。”
荆水寒语气淡漠疏离,脸上具体影像“小封啊,你帮我看看这两份论文的选题,可以的话就给学生定下来。”
“好的马老。
您早点休息,我拿回房间看。”
“可别忘了吃药啊,你婶子给你煮了点汤,去喝了再吃药。”
“……嗯,您休息吧。”
荆水寒觉得自己挺猥琐的,他静静地坐在车里,看着闪烁的手机屏幕,听着那头两个人的对话,下意识摩挲着无名指的指关节。
这时,手机那边又有声音传过来,似乎是门落锁的声音,紧接着窸窸窣窣的细小动静,应该是“鲤”
在换衣服。
“哒。”
是咖啡杯搁在桌面的清响。
荆水寒的敏锐力与想象力足够让他轻易地判断对方目前的一举一动。
可是接着他又听见一种声音,让他不由得微微蹙眉。
那是药盒摩擦着胶囊锡板的脆响,接着“咔哒咔哒”
两颗胶囊被抠了出来,夹杂着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气。
入口,吞咽。
咕嘟。
咖啡杯重新放在桌子上。
咔哒。
力度轻了很多。
荆水寒觉得这个叫“鲤”
的人没什么常识,哪有就着咖啡吃药的?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甚至恶趣味地想,如果自己突然开麦制止了对方,“鲤”
会是个什么反应?好他妈的变态。
“鲤”
那边传来纸张慢慢翻动的声音,空气都渐渐安静下来。
通过极少的信息,他已经能在头脑里组织出一个“鲤”
的具体影像来。
“鲤”
应该是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在学校任教,看起来性子清冷淡然,但实际上这个人可能比他所展现出来的更加焦虑、压抑、复杂,甚至要通过药物来控制某种疾病。
因为荆水寒曾听见过“鲤”
的抽泣□□声,以及撕碎纸张的声音。
无一例外,听上去都让人觉得心情压抑,甚至是痛苦的。
“鲤”
这两天似乎没有住在自己家里,应该是出了什么事。
荆水寒忽然想到那个玻璃爆响和重物落地的声音,他估计对方可能是出了意外事故。
荆水寒把手机放在了副驾驶座位上,目光落在手机屏幕里那个“解散会议”
的红标上。
不论是谁,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别人通过某种隐秘的手段窥视都只会觉得恐惧和愤怒的。
荆水寒是个有天赋的警察。
他的判断已经足以把“鲤”
给分析透彻了。
可是,只有一点他没有想明白,就是这种性子的人,为什么会参加一个与他的生活和个性毫无关联的安全教育会,还是关于禁毒的。
不是不相信大众宣传的全民性,而是单单对“鲤”
,荆水寒通过多年的经验直观感受,就像一个案件的所有线索,在最终指向犯罪嫌疑人之前,他们要通过层层推理判断,每一条线索都要找到对应的证据。
这场禁毒安全会就像一条线索。
放在整个案件中显得,太突兀了。
这使得荆水寒无法百分百判断最终屏幕后的那个“鲤”
。
这激起了荆水寒心底深处的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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