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亲,他那英明伟岸的父亲,他自小奉若神明的父亲,从未在他身上多看一眼,他的感情,全部都放在了三皇子跟长公主身上,他跟弟弟,仿佛两个没人要的孩子。
其实,付景瑜不明白,他跟付少成一脉相承的都是内敛的人,只不过,裴洛洛不是罢了。
她会告诉付少成她喜欢他,他做得不好她会生气、会吃醋、会发脾气,而蛮蛮跟阿鸾,十成十学了自己的娘亲,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会说话的孩子也会有啊。
裴洛洛躺在床上,耳边是付少成轻微的鼾声。
她睁着眼看着床帐子上的花纹,该做的,她都做了,现在,也只能听天命了。
鲁妈妈说她莽撞,寻了一个不知道根底的道士办了这么大一件事情。
其实,是鲁妈妈不明白。
这种事情,安排得越细致,越容易出纰漏。
一个秘密,超过三个人以上知道,就不是秘密了。
那道士来自青州,离着金陵十万八千里,多好的人选。
就是有朝一日被查出来又如何,她照样能推到太子身上,怎么算,都是自己赢。
裴洛洛笑了一下,翻了个身,合上眼睛。
一夜好眠。
付付少成这几日在承恩殿用饭,发现每日都得有一道配着何首乌的菜。
昨日是首乌鱼头豆腐煲,今日是何首乌蒸猪肝,据说明日还有一道何首乌煨雏鸡。
付少成犹豫了半天,趁着严礼这一日给他诊平安脉,多嘴问了一句。
“严礼,这何首乌的主要功效是什么?”
严礼听了这话,抬头看了看付少成,开了口。
“何首乌性温,味苦,滋肾养肝、补精血、强筋健骨。”
严礼的声音平平淡淡,可是面上的坏笑,却是怎么都藏不住了。
“就没了?”
付少成追问道。
“有,此物适用于脾胃虚弱、腰膝乏力。”
严礼说完,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拎着药箱行了个礼就跑了,这准是静妃跟皇帝开的玩笑,他还是不要多言的好,但是听了一耳朵关于皇帝的私密消息,他还是很开心的。
第二天一早,天光微亮,裴洛洛躺在床上看着正在让宫人穿衣服的付少成,揉了揉腰,说:“昨日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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