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摄像头翻转,镜头里骑着大马的人们正环绕着火堆欢笑,周围一片喧闹。
白聿说:“燃烧的是雪人!
是不是很酷?”
耳机里传来的陈易的声音不知道包含着怎样的情绪,白聿总觉得他很悲伤。
“我有事情问你,你能不能找个安静点儿的地方?”
“整个城市都在庆祝,我去哪找?你问就行了。”
白聿看着热闹的场面,笑得露出了八颗牙。
陈易犹豫了半晌,还是把话问出了口:“你和姜淮当初怎么在一起的?”
白聿慢慢收起了笑容,耳朵一阵轰鸣,陈易的表情看上去悲伤又恼怒,白聿明白他已经知道了。
周遭满是欢乐,只有他停下脚步,垂着眼低声说:“他告诉你了。”
此刻的白聿像被剥光了丢在人群中心的活祭品,羞耻、绝望却无力反抗。
这很公平,白聿心想,不是早就做好准备了吗?无论怎样的惩罚和代价都接受,做出那件事的是他,怪不得姜淮告诉别人,他也不怕别人戳他的脊梁骨。
只是因为这件事由陈易问出口太难堪了。
玩过头的陆嘉维回来找他,扶着他的肩膀慌慌张张地询问:“levi,你没事吧?发生什么了?”
白聿抚开他的手,笑了笑说:“没事。”
陆嘉维跟在他旁边,张开手臂大叫:“才不是没事吧!
你哭了!”
晚上回到公寓白聿就发了低烧,陆嘉维根本不会照顾人,手忙脚乱地煮粥结果干掉,只好出门去便利店买。
白聿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突然就想起了以前姜淮生病的时候。
他们从来没有什么纪念日好庆祝,白聿能够有借口送姜淮礼物的日子也就是他生日的时候。
那是在一起的瑞士物价很高,白聿和陆嘉维一般很少在外面吃,通常都是自己做。
虽然是两个半吊子,时间久了,竟然也做得能入口了。
陆嘉维的论文终于通过了,他不准备留在瑞士,所以趁着长假收拾收拾回家作打算去了。
白聿一个人留在公寓,要准备开学的考试,没什么心情和时间做饭,连续吃了几天的面包,终于忍不住出门觅食。
eth的课业果然难到恐怖的程度,除了通过率仅有一半的每周作业,还要动不动应付教授的口头测试,白聿在这里上了一年学,首先感受到的就是时间的珍贵,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小时泡在图书馆,饶是如此,还是挂了两科。
这样紧张的节奏对白聿来说倒是很合适,可以忘掉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安心投入到现在的生活。
秘书早上发来消息说下午会有一个大牛来学校做讲座,有时间的都可以过去听一下。
白聿打算去办公室请教老板几个问题,顺便去听听看,所以直接到学校附近找了家小餐厅。
迅速吃完饭结账出来才发现竟然下了雨,白聿没带雨伞,看了看雨势觉得跑到学校应该不会淋得太狼狈,所以也没等雨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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