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羽洗把脸就上床睡觉。
掌风一动,房间烛火俱灭,只余下柔和的月光。
四周无人,南宫羽跟李坏说悄悄话:“你来这里做什么?”
“想你。”
李坏侧卧看着南宫羽。
南宫羽权当他开玩笑,问正经事:“是不是无情有什么情报托你来说。”
能够时刻关注南宫羽行踪的恐怕也只有神侯府。
李坏要找到他,定然是从无情那里问来的。
如果没有什么特殊任务,无情断不会让李坏过来。
李坏果然有情报:“宫九已经从天下李坏转述无情的话:“眼下京中三方势力紧密相扣,不敲碎其中一块砖头就决计破不得局。
这块石头就是苏梦枕。”
苏梦枕一旦有事,金风细雨楼这根柱子就会轰然倒塌。
余下的六分半堂和有桥集团必定趁机而动。
只待他们一动,神侯府才有收割的机会。
无情不是真无情,李坏不是真坏人。
所以他们说杀死苏梦枕,一定不是真的杀。
南宫羽明白他们的想法:“我去跟苏梦枕说。”
李坏道:“你跟他说什么啊,戏要真就不能让他知道。”
南宫羽不干:“他不知道我们的计划,要真把我当仇敌怎么办?”
在幕后部署一切的无情早就想到这种可能,他让李坏对南宫羽说:“你不要亲自动手,让白愁飞动手。”
白愁飞是金风细雨楼的叛徒。
王小石也发现了这件事。
他是从白愁飞与雷损的对决中看出来的。
白愁飞“破煞”
“惊梦”
“天敌”
三招王小石全见过。
当日在相府,傅相命人打伤他送到神侯府去,打伤他的那人用的就是这三招。
只不过那天白愁飞戴着斗笠蒙着脸,身上还披件大斗篷,王小石这才认不出来。
王小石看到那个打伤他的人坐在朱雀楼的飞檐边上,一个人,两壶酒。
其中有一壶,定是为他而备。
王小石不想喝白愁飞的酒。
白愁飞当着王小石的面使出三指保命之际,他就知道自己藏不住身份。
他索性把话放开:“都是相爷的人,喝。”
王小石只好坐下,端起酒盅:“你什么时候入的相府?”
白愁飞反问:“你什么时候入的相府。”
王小石自不能再问。
他听出来白愁飞也不单纯在替傅相办事。
王小石又问:“你来此处的目的与我一样吗?”
白愁飞又反问:“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看来与白愁飞真的没什么能聊下去。
白愁飞却还想接着聊,他不谈自己,也不说王小石,只说:“苏大哥真是个可怜人。
咱们一个两个都不是好人。”
王小石把最担心的一件事说出来:“如果那一天真的来临你会不会要他的命?”
白愁飞不掩饰答案:“会。”
“你能下得了手?”
“下不了也得下。
我比他更适合当这座楼的主人。
为了帮里所有兄弟的命牺牲他一人,他自己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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