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发愣。
直到手指感受到灼热,他才惊得回过神,弹掉手中的烫手烟头,他冲着车外匆匆而过得身影喊:“余勒!”
那时候余勒刚忙完手中的活儿,揣着手机,正要找个情景的地方给成辛打电话。
成辛已经上班两天了,不知道适应得怎样。
听见师傅喊自己,余勒脚下拐弯,奔到车前。
“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邪乎。”
见徒弟眉头暗皱,张斌指指车门,示意余勒进来听。
乔木林里的追踪“撇开那七八名幼童,余下的一二十口大人,之前牢牢抱成团,拿起锄头不让路,决不开口,意志坚决到宁肯鱼死网破。
怎么忽然就软下来?”
张滨目光犀利,盯着余勒的眼睛问。
余勒脑海中闪过两车防暴警察装备齐全,齐刷刷往前推进的情形。
“别跟我说防暴警察吓到他们,我直觉觉得,像是他们背着我们达成了某种协议。
跟谁呢?族长已死……徒弟,我想不通!”
师傅的确直觉惊人,似乎能通过余勒眼神波动读到他的内心。
余勒的确也发现,此次带走那名有孕在身的被拐姑娘时,几乎没有碰到真正的阻力。
余勒同时也发现,师傅青睐自己,确实是“惺惺相惜”
不是广义的爱才,而是侠义的“你我同类人”
。
侦查、破案,师傅战功不少,却迟迟没有更大的晋升,或许就跟滥用天马行空的直觉相关。
“我直觉觉得……”
在局里一度成为会让人笑场的口头禅。
法制社会,惩奸除恶也需要讲证据。
“直觉”
是多么飘渺!
你不能此次都仰仗幸运女神宠幸,是不?余勒缓缓开口:“我总觉得,捕捉到的那只凤头苍鹰很蹊跷。”
果然是师徒俩!
师徒二人,一个猜背后的协议,一个说空中的飞鹰,都有一腔不甘无法排解。
“走之前,我想再排查一遍,再跟村民聊一聊。”
张滨总结。
“要是我能到山里看一看……”
余勒畅想。
“为什么?”
张滨仿佛这会儿才开始听余勒说话。
“有没有可能存在一名养鹰人呢?”
余勒反问。
如果存在这么一名养鹰人,有没有可能制造了所谓的真真假假一块从衣服上扯下的布条,在密不透风的闷热乔木林中耷垂着。
张滨两眼发出绿狼的光芒:“假如这是从隐形嫌疑人身上掉下来的……”
余勒跟着眼睛一亮。
有汗液,有皮屑,就可能分析出!
如果这人再有作案前科,就能快速通过已有档案锁定嫌疑人!
张滨舍不得用脏手摸布条,左右看看,找了片阔叶,将布条取下,包裹,宝贝一样塞进裤子口袋。
“我直觉觉得,我们快抓住狐狸尾巴了!”
张滨信心满满。
余勒听得也信心重振。
就这样,师徒俩被吊在眼前的大胡萝卜吸引,明明知道夜栖深林、又有不知是谁、不知几名的恶人在不知道的什么地方,是件危险的事情,都拗不过俩人那颗追求真相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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