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为摆脱这奇怪的局面而说的话,可听公主道歉,反倒让自己听着难受,卫秀觉得有一口气憋在胸口,闷得慌,她拧了下眉,正欲缓解气氛,便见濮阳站起身来:“我先告辞了。”
她行色匆匆,像是逃一般的转身,走得飞快,可就算如此,她仍勉力维持着她身为公主的举止。
水蓝的宫装飘逸,匆匆而至,匆匆而走。
阿蓉捧了新茶上来,见庭中只剩了一人,不知多出那盏如何是好。
卫秀将视线从院门收回,瞥她一眼,道:“都泼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忘记说了《徙戎论》是晋人所著,借用了这名字。
内容也差不多,就讲该把这些外族人迁出去了,不然要为祸天下的。
被说中。
可惜当时晋廷未用此言,导致五胡乱华,不过话说回来,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好的解决办法,毕竟当时,胡汉相融程度已挺深了。
我也是一知半解,都是一己之见,说错了勿喷。
卫太师登车归府,一入府门,便见三子站在门上等候。
三子卫仪未曾出仕,在家侍奉父母,有孝顺之令名。
卫太师共三子,长子逐出家门,接下去便是卫攸、卫仪。
原本父母在,不分家,当四代同堂,只卫攸位至车骑,加开府仪同三司,碍于公务之便,方辟府独居。
“阿爹回来了。”
卫仪见卫太师回来,便上前迎候。
“嗯。”
卫太师应了一声,负手往里走去。
卫仪转身,跟在父亲身后。
“可确定了那便是侄儿”
卫仪问道。
卫太师神情一顿,点了下头,不见喜怒:“与他私下说了篇话,都对上了。”
卫仪毕竟承欢父母膝下已久,对父亲了解甚深,见他如此,便知多半是满意的,他笑道:“见到便好,阿兄血脉流落在外,总不是道理,为人所知,难免要说咱们卫氏刻薄,容不下一个孩子。”
卫太师叹了口气:“他未必稀罕。”
方才与卫秀言谈之时,便看出他并不如何热衷回到家中来,不过,如此反倒让他放心,倘若他一开口,卫秀便急吼吼的答应,他便要觉得错估了卫秀。
可话虽如此,想起了,总归还是心有抑抑。
卫仪拧了下眉,小心问道:“莫非是心有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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