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屋矮破,天地狭小。
叶昭赌誓一般在心里重复。
师父,我会永远陪着你,碧落或黄泉,地狱或人间。
作者有话要说:骑上我心爱的小摩托,它永远不会堵车。
嘟嘟嘟嘟嘟嘟——南行雨不知何时停的,跟着屋内偃旗息鼓的动静一起。
叶昭缓缓收臂,怀中的人也微微一动,醒了。
叶昭伸手拨开薛白额前半湿的碎发,一手顺着背脊轻抚,凑近哑着嗓子问:“师父,难受么。”
薛白摇头,头抵着他的胸膛,仍旧困顿。
叶昭揽得紧了紧,抚着背脊的手又上移,开始顺那一头黑发。
真好看。
他盯着怀里的人看不够,这是为数不多的能看到薛白散发的样子。
不似平日的一丝不苟,别有种说不出的慵懒和柔和。
盯一会儿就受不了了,他只好披衣起身,去打水烧水。
一桶热水准备好,他又把人抱到桶里,趁着迷糊给人洗了个干净。
在牢里受了一个月苦,叶昭摸那皮肤都觉得心疼。
以前不应当是这样的,那时他给擦药时,这身上还不是这样的触感。
薛白觉出他动作的迟缓,从水里睁开湿漉漉的眼,叶昭这才抱人出来,裹好衣服又搂在一起。
犹豫了很久,他说:“师父,邬州留不得了。”
“嗯。”
薛白也知道,“今日……就离开吧。”
“好。”
叶昭毫不犹豫,“师父说去哪儿,我都跟着。”
薛白抬手也抚上他的背,摸到那坚实的背脊,心里安稳不少:“要走就远些,”
薛白抬眼看他,征求意见,“我们去佑安。”
去佑安,皇城。
没有比那儿更好的选择。
如今也只有佑安能暂免于敖人的铁蹄,能给他们一处安身之所。
可佑安能否安稳久长,他们又能否到了佑安,谁都不知道。
叶昭答应:“都听你的,天涯海角,我都跟着你。”
“不是你跟着我。”
薛白轻微的气息吹在耳边,“如今是我们相依为命了。”
“师父不一样。”
叶昭坚信这点,“师父到了皇城,依旧会是扬名千百里的名医。
到那时,怕的该是我,”
他低笑,“怕师父不要我了。”
“说什么胡话。”
薛白也知道他开玩笑,跟着笑,凑上前亲亲唇角,又觉得不够似的,学叶昭直白地吐露心声,“阿昭,我爱你。”
叶昭怔愣片刻,受宠若惊地傻笑。
“别傻笑了。”
薛白难得矫情一回,倒叫这笑弄得不好意思,“起来收拾收拾,早些走吧。”
“嗯。”
叶昭应着,却没起身的意思,甚至还收了收怀抱。
薛白也贪恋那拥抱,便也拖着不动:“带的盘缠还够么?”
“还够用,师父放心。”
叶昭正事上不傻,临走前将薛白和自己的积蓄全带上了。
薛白的一文没花,都换成银票给人攒着。
一直以来花自己存的,虽然不多,但到皇城的路费总还够。
敖人的通缉还没下发,他们趁着傍晚出了城。
南下进京,途经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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