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公当然装作什麽都不知道地目不斜视,行礼道:「老奴参见闻萧大人。
」
「谢??谢。
」商柔突然抬头向闻萧伶的背影说了一句。
其实他还以为闻萧伶会把自己送到什麽地方去,没想到他还真的把自己送回来了。
闻萧伶回眸,意味深长地笑道:「不用客气。
」
他娇慵地挽著长髮,美眸似笑非笑地瞟了赵公公一眼,甜笑道:「有劳赵公公把公子带到陛下面前了。
」
赵公公点点头,他向缓缓地坐在软榻上的商柔行了一礼,微笑道:「老奴见过公子。
」
商柔看见牧晚馥身边的侍从,眼眶不禁一热,只点点头回礼。
原以为自己早就死心,但现在却还在期待著跟牧晚馥见面—他没有放弃自己,他还是来救自己了。
死灰重燃,原来只要一丝火花,灰烬就可以重新燃烧起来,彷彿心火根本不曾熄灭。
兜兜转转,辗转反侧,梦裡心裡,全都是他的身影。
还是那麽爱著他。
商柔抱紧闻萧伶的披风,冷香溢满鼻间,他嘴角渐渐泛起一丝苦涩的微笑,可惜牧晚馥来得太晚了??真的是太晚了。
「闻萧大人要带公子去见陛下吗?」赵公公又问。
「人家夫妻团聚,我就不打扰了。
」闻萧伶向商柔嫣然一笑,却使商柔毛骨悚然。
赵公公弯身道:「老奴得送公子去见陛下,不能远送闻萧大人了。
」
枫叶飞扬中只看见闻萧伶只穿著一件玄黑色长袍,他的披风早就给了商柔,寒风扑打著他的脸颊,脸颊泛起胭脂似的嫣红,尤其是那掌印更是愈发鲜明。
「快点送商柔去见他吧。
」闻萧伶转身离开之前却又回身,向赵公公轻声道:「天气冷了,陛下多添几件衣服,别老是彻夜批改奏摺了。
」
闻萧伶离开之后,赵公公便掀开车帘,向商柔问道:「公子要先沐浴更衣吗?」
商柔垂下头来—他无法欺骗自己,就算牧晚馥来迟了,他还是想见牧晚馥,这人早就在骨血裡生根,拔不出来,只能任由他随著呼吸而愈发深入自己的心。
可是他也很害怕,牧晚馥知道自己发生什麽事吗?如果知道的话,他为何要把自己救回来?自己已是残缺不堪,早就不配长伴君侧。
「公子?」赵公公问了一句。
商柔握紧披风的一角,他怯怯地说道:「陛下??知道??」
「陛下特地命闻萧大人接回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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