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伤口。”
西村原本兴味盎然地琢磨着流的脸,听了这话以后一下子收敛了表情,“夺去小野寺性命的,是从左肩锁骨到颈部的致命一刀,这么经典的刀法,非我们所习的剑术‘落风’所不能为。
而落风的剑术,向来是由上一任家主亲自指定接班人,单独指导修习。
因此只有我和小野寺亮太会这种剑法。
剑谱向来秘密地封存在家主的书房里。
选出接班人候选后,由家主亲自教授。
如此一来,能够偷学到‘落风’的,只能是我们家门内部之人。”
“原来如此,”
流长吁一口气,“这件事向来是门中禁忌。
事发的时候我在关禁闭,因此什么细节,一概不知。
等我出来,这件事早已成了不能提及——门中自残,放在哪里都是大忌。”
“流和小神关系真好啊。”
大岛律师忽然插话。
“什么?”
两人齐刷刷转头,难得地异口同声。
“我以为流的五、会谈结束,大岛先生无视西村先生的眼神,美滋滋地说要搭流的车回去。
西村明显一副想把流留下来的样子,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那么请问大岛先生您是怎么过来的呢?”
“这个嘛,我当然是搭千叶万次郎的车来的,只有他愿意绕那么远的路来接我一下子。”
大岛先生理所当然地答。
西村转而面向流,使着除了他自己没人看得懂的颜色。
流和大岛早已经一左一右地坐在后排,相谈甚欢。
我坐在副驾座都能感觉到车窗外逼人的目光。
眼见车子发动起来要走了,西村终于放弃,问流:“三天后是我的上任仪式,你会到场的吧?”
流虽然不置可否地挑挑眉,但是我们都看出,从刚才开始他就心情甚好。
尤其是看到西村急得跳脚的样子,似乎让他更高兴了。
未及流给出明确答复,没眼力见的司机就一脚油门嗖地开远了。
我从后视镜看出去,刚刚下过一场暴风雨的天空被夕阳染得流金四溢,映得院中的树木和建筑都镀上了一层金边。
原本在我看来死气沉沉的大宅,因着门口那个颀长的身影而生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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