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维雅趴在万屋酒肆刷了亮漆的木桌上,被四面八方的浓郁酒气弄得有些醺醺然。
她闻言支起头来,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个看起来至少能喝半个月的瓷质酒瓶。
“好快。”
若有所思地抿着嘴,“刚刚真的打满了吗……”
牡丹一样的艳丽美人豪气挥手,紫色的袖袍扫过少女额头,丝的触感像是冰制的蝴蝶在此停歇了一瞬。
付丧神撑着厚实的原木站起身来,脸上挂着一个毫无掩饰的兴奋笑容,朱红眼线下的金眸明亮且染着水波,仿佛是某个晴朗的秋日,夕阳在平静水泊里摇曳的倒影。
美人满不在乎地一甩长发,以“行吧行吧随你们评判反正老子不在乎”
的潇洒姿态和“我不管我今天就是要喝死在这里”
的坚定决心,右手高举酒瓶,左手一拍桌子:“老板老板,给人家添酒啦!”
诺维雅眯着眼仰视这人一米九的身高,感觉脖子有点酸:“我说,次郎——”
“果然啊,审神者也想来一点吗?”
付丧神被转移了注意力,亮闪闪的眸子盯向这一边:“超~好喝的!
不骗你!
来来,酒中有真味!”
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审神者尽量往后挪,在屁股挨着椅子的前提下,尽可能离那个越凑越近的白色瓷罐远一点。
“不用了,啊不是客气,我真的不会喝酒。
那什么,次郎,”
换了哄小孩的温柔语气,循循善诱道,“喝完这一瓶,我们就回本丸去好不好?”
大太刀有些失落地诶了一声。
但不同于诺维雅关于“嗜酒付丧神当街殴打婶婶,人性扭曲还是道德沦丧”
的悲观预想,他既没有出卖色相也没有撒泼吵闹,只是瘪着嘴委屈巴巴地点了点头。
“啊,的确,太过放纵也是不可以的。”
想了想,又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补充了几句,语气稍转轻快:“人家下次会记得啦——所以说,可以打瓶酒带回去吗?”
看出审神者有些为难的样子,次郎太刀挠挠额头,以一种自己也不太相信的虚浮语气允诺道:“会注意省着点喝的!”
嗯,尽量不要一顿喝完吧。
诺维雅注视着他迫于压力不得不与此生挚爱分手的悲痛神情,感觉自己像棒打鸳鸯的封建恶势力。
强忍着良心的谴责,她默默在心里攒了好一会儿劲,才成功把那句几次绕到嘴边的话说了出来。
“本来是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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