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出什么大事?”
江衡一听,头皮一紧,接着又狠狠啐了一口,“李松洋这孙子,专挑软柿子捏,他怎么不敢找我算帐?”
“他怕挨揍!”
向晚苦笑。
“是他烫的你?”
江衡疑惑,李松洋这么个乖宝宝应该不会吸烟。
向晚扁了扁嘴:“听到了吗?男子八百米该检录了。”
她将江衡推开,一个人走了。
虽说她和江衡之间的罅隙已经解开,并不代表,她愿意与他分享所有的事情。
何况,他那个性子,还得磨,她不想刺激他。
张东来见江衡一脸受挫的表情,在他肩上同情的拍拍:“行了,帅哥。
人家摆明了不想告诉你,你非要问什么?”
“你管我!”
江衡甩开张东来的手,气冲冲的去检录了。
马小灿领了奖回来,给了向晚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才过来查看她的伤。
“五班这帮人,输不起吗?下这么黑的手!”
她气冲冲的骂,骂完又替她担心起来,“一会儿的三千米,你不会真要跑吧?”
向晚点点头,欲哭无泪:“自己立的fg,哭着也要跑完。”
早知道会受伤,那天或许她不会和江衡较那个劲。
可是话既然已经说出口,就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向晚趁着休息的间隙,又给腿上涂了遍药。
三千米在下午进行,检录的时候,膝盖上的伤已经干涸。
“再跟你说一遍,实在不行就放弃,没人笑话你。”
比赛开始前,江衡找上她,再一次跟她重申。
向晚点点头,想了想,又说:“如果我跑下来呢?以后你安心跟着我补习,行吧?”
江衡咬了咬牙:“向晚,你别较劲!”
向晚摇摇头,看来,这家伙还是死不松口呢。
枪声一响,向晚冲出了起跑线。
因为是长跑,开始要保存体力,不需要跑太快,只要不落后太远就行。
前面的几圈,向晚一直不紧不慢的跟着,保持在她要坚持那天是决战的日子,向晚告诉自己,她必须拍到前线的第一手资料。
同行的有四五个记者,除了她,其余的全是男人。
他们找了附近几个老乡,试图说服他们,终于有一个农民接受了他们的报酬,用那辆农用三轮车拉他们去前线。
一路颠簸,尘土飞扬,时不时有迫击炮在他们身边爆炸,快要接近前线时,农民怕死,说什么也不肯前进了,而和向晚一起来的几个男人也有了退却的意思。
最后,只有向晚和另一个男记者自己开着那辆三轮车,义无返顾的驶向了最危险的地方。
半路,子弹打穿了轮胎,他们的车开不了了,男记者也负了伤。
向晚给他处理完伤口,问自己,到底还要不要去?身体里的热血告诉她,去!
于是,她一个人凭着一腔孤勇,冒着枪林弹雨来到了连男人都望而却步的前线。
向晚不怕死,一点都不怕。
如果她怕,就不会来战场了。
从来,她都以为,自己是一个人。
直到看到叶千川的身影,她才明白,她不是一个人,从来都不是。
叶千川推开她,自己陷进流沙里的一刻,向晚才明白自己的心意。
她告诉自己,她不能放弃他。
就算是死,她也不要松开他的手。
沙子很重,闷的她透不过气,仿佛要将她的肺刺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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