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车,呕吐感又传来,他干呕了两声,却发现什么都吐不出来,只眼泪眨巴了点出来。
心里觉得委屈,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卖个照片,还是明恋冬至过后,这天黑得越来越早,这节是自习课,从窗户望下去,透过外面的树丛,能隐隐约约看到缓缓开进校园的大巴车。
车灯透过树丛钻过来,地上的影子斑驳陆离。
转学这么长时间以来,昨天小舟第一次回了趟家,从家里拿了几件厚点的衣服回来,最主要的是拿了套燕尾服。
以前就连开酒会的时候他都能穿着常服去,被骂了也不改,还躲在自己身后,逼着自己护着他。
江临安总是拿他没办法,只好让他寸步不离地跟着自己,当着自己的面,蒋家的长辈才不会责备他。
纵容了他一次又一次,脾气是越纵越娇。
偶尔会有酒会请他上去弹琴,也只有弹琴的时候他才会规规矩矩地穿了正装,老老实实一板一眼地一件件把衬衫外套穿好。
记得第一次看他穿着燕尾服在酒会中间的三角钢琴前弹琴的时候,江临安觉得他弹的不是琴,是勾人魂魄的钢丝弦,让人大气都不敢喘。
这节自习结束,他们就该乘着大巴去听那场准备已久的新春音乐会了。
他就又该听着小舟在上面敲着黑白键,顺便再敲着自己的心。
江临安都不敢去想这些,只能不停地做着练习册,以期自己能平静下来。
可脑子里全是小舟昨晚试穿那件燕尾服的样子,看起来简洁干净,并没有多余的花纹,剪裁合身,贴着他的身线滑下来,显得他更高了。
俊得惊心动魄。
那件衣服像是把他往日的脾气给封印了,站在镜子前的时候,江临安觉得他是真的长大了,脸上没有一丝不成熟的痕迹。
“哥哥,给你看样东西,”
蒋舟拉起袖子一角,里面用金丝勾了三个字母,‘j。
“我特意叫人刺上去的。”
抿唇微笑,也不多解释什么。
江临安觉得自己变了,自从两年前离开家之后就变得越来越沉不住气,以前分明是能很好地掩饰自己的情绪的,现在年纪是往大的长了,可心理却像是在往小了去。
可也有可能是另外一个原因,是小舟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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