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毫无抵抗的接受了这个命令,向县仅有的箭矢向着城下几个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人,直刺了过去。
死了三个,陈良翰被剩下两个乌桓将军护住,立马勒马后退。
只是有一只冷箭角度刁钻,擦着前面乌桓将军的手臂,刺中了陈良翰的肩膀。
只听得陈良翰痛呼一声,他的肩膀处便多了一处伤口,鲜血源源不断的涌了出来。
“陈得荣!
你居然让人用箭射我!”
陈良翰尖利的大喊道,他满脸的阴鸷,就算被乌桓人掩护着后退,依旧回头看向了城墙上,“等我把你最喜欢的大女儿抓来杀掉,看你到时候会不会跪下来求我!”
陈老爷置若罔闻,“淞之,帮我一下,我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事情,我要回家一趟。”
张师爷忙上前扶住了陈老爷下城墙,临走之前还给了城墙上的百户一个眼神,让他继续提防着,不要停,以防乌桓的突然攻击。
陈老爷沉默着下了城墙,骑着马回了陈家。
这时陈良翰的事情还没有传开,百姓都为了乌桓而担忧,见到他纷纷上前问好。
他一一答复过,推开了几近空寂的陈府大门。
多余的下人包括姬妾们,早就在乌桓围城的时候走了,也没有几个人留下来。
只有几个老仆忠心不二,外加无处可去,便依旧留在了陈家。
他满腹的话想对李夫人倾诉,官服上下纷飞,可到了正房门口,却突然停止了脚步。
李夫人杵着剑,气喘吁吁的坐在堂屋的罗汉榻上,剑身有血,顺着剑刃流了下去,滑过台阶,汇聚入一滩更大的血泊。
地上还有一具尸体,睁着眼睛,脸上的表情停留在讥讽上——是薛宝儿,胸腹部有多处伤口,身下的血迹浸入地面,发黑,恍惚间像是一扇大门,正在吞噬着什么。
“我杀了她。”
李夫人“咣当”
一声扔掉了剑,“她说陈良翰在乌桓成为了大官,马上就能率领十万大军攻入城内,把向县屠了个精光,让我尽早投降,我便杀了她。
我就算是死,也绝不向此等小人投降!”
陈老爷长长的吐了口气,“陈良翰的确是反了。
你我以为他失踪了,实际上他应当是和乌桓透风报信去告知如何攻打向县去了。
我倒是没想到,他和薛宝儿狼狈为奸,打算里应外合。
的确是长进了。”
李夫人抬眼看向陈老爷,“那你打算如何去做?不论干什么,我随你一起,至少不让你一个人孤单。”
“如何去做啊”
陈老爷没有答话,而是慢慢闭上了眼,心事重重。
向县被困诗作大家陈老爷认出了所来之人官服的颜色,也看见了在绯色官服上的锦鸡补子,失魂落魄道:“居然是二品大员。”
张师爷紧张的声音都变了,“大人,不只二品,还有四品的云雁。
这是咱们常州的”
陈老爷出声打断了张师爷的话,“齐朝没有投降乌桓的官员,凡是投降者,无不是宵小之辈。
常州的布政使和知府大人都是极有节气之人,傲骨挺立,乃是当时士子之楷模,怎会连我个监生出身之人也比不过?布政使和知府大人早以身殉国,乌桓此招阴狠毒辣,诚不为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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