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这新来的侧福晋,可真是浑身炸毛的小野猫儿似的。”
我轻声对棋官儿吐槽。
棋官儿道:“还不是福晋您一句就把毛儿给顺好了的。”
“哎,三个女人一台戏咯,日后这府里怕是难得安宁了。”
我自嘲道。
孽运这日本是有些凉意了,吃过午饭丝毫没有困意,倒是永璜揉着眼睛闹瞌睡,便让奶娘带着去歇息了,我则命苒荷在案上铺了纸,拿了弘历的字来慢慢临摹。
写了两张字,抄的尽是宋人的词曲,微微俯身吹了那微湿墨迹,便搁了笔,去外面的明间儿坐着喝茶了,方搁下茶盏,李玉便在外面说道:“给侧福晋请安,侧福晋吉祥。”
直听到幼安那银铃似的笑声,才确定这是那富察侧福晋,自那以后龄语倒是越发的对我恭敬起来,也常来同我坐着一处说说话,我自是说句什么都要在心里留个底儿,防人之心不可无。
互相问好坐了,龄语在下手处问道:“大阿哥怎地不在?幼安一直嚷嚷着要找弟弟玩呢。”
我笑道:“正睡着呢,这会子许是该醒了,棋官儿你去看看,若是已经醒了就把他带来吧。”
棋官儿便赶紧应着去了。
不多时,永璜果然又蹦又跳的过来了,这孩子倒是见谁都十分礼貌,龄语见他如此恭敬,满眼羡慕的看我道:“瞧瞧大阿哥,不论在哪儿都能头头有道的,有条不紊,日后必将有大作为呀,不像我们幼安,见着外人便怕的不敢言语。”
说话间,又十分宠溺的揉了揉幼安的小手,幼安倒是怯怯的只是笑。
“小姑娘家原该如此,稳重些好。”
我将永璜拉在身前,宽慰着龄语,嘴上虽是如此说,心里却想这丫头的确是胆小了些,因为弘历经常不在府上,连着在弘历面前都生分几许,弘历便因此更加青睐璜儿了。
这时,那狮子狗儿突然一步一步地挪了过来,两个孩子见着自是心生喜爱,永璜便期盼的看着我求道:“额娘,儿子想要同小狗儿玩。”
我哪里会不依,便吩咐道:“去吧,小心些。”
他便抱了那狗儿去门前玩了,幼安喏喏的询问她母亲的意思,龄语见我点头,便只好道:“去吧,同大阿哥好好玩。”
丫头便飞也似地去了。
两个女人便坐着说些有的没的,无非就是中秋将至,不知今年中秋又在哪里办,雍正现今常常驻在那圆明园,整日道袍加身,如隐居的仙人般虚无缥缈。
细想去年中秋,缕缕感慨便从口而出,人世变幻异常,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两人便商量着今年中秋不如给熹妃娘娘置办些什么物什,她如今晋封为熹贵妃,加上皇后娘娘位同虚设,她便成了这实质上的六宫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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