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又要了两瓶烧酒,难得玩笑:“可能再给老师倒两杯酒,还能再听点吧。”
徐则厚嫌弃脸:“(ˉ▽ ̄~)切,没个正经。
我还以为你听了要哭上几个来回,感慨下那小子活得真不容易呢。
那小子的生活费都是自己帮人考试赚钱的。”
裴砚笑着温和说:“我原来大概能猜出一些。
听了这一些之后,心里更踏实了一些。”
“嗯。
你们很合适。
我从那时候就知道你们很合适。
我那时候就想给你们拉郎了。
不过我只是想让你们发展成知己,没想到你们发展得更猛。”
“我知道。
老师那时候专门让我管他的出勤。
老师有心了。”
“(ˉ▽ ̄~)切,这叫给你机会跟人相处好不啦。
说吧,你那时候也瞧上他了是不是?”
“……”
“他瞧上你挺早的,因为他学你左撇子被我抓到了。
你么,我看你干啥都觉得在搞暧昧,明明你啥也没越界。
真受不了你啊有时候。”
“……徐老师,你喝醉了。”
“(ˉ▽ ̄~)切,不敢承认吧你。”
裴砚的手机响了。
裴砚扫了眼来电显示,笑着冲徐则厚比个虚,示意老师别出声,“醒了?”
“嗯。
在哪儿呢?”
“在去商场的路上,明天不是去见徐老师么,给他买个礼物。”
“……………………”
那头没声了,十有□□是脾气上来了。
如果每一个秒沉默的时间能够代表一个辛也给裴砚列的罪状的话,大概可以有:1,为什么我睡之前没跟我说你要去商场买礼物2,为什么趁着我睡着的时候去商场买礼物3,为什么没给我留言告诉你去商场买礼物4,………………裴砚看了眼徐则厚,说:“我马上回来了。”
顿了下,想起什么,裴砚问,“饿不饿?”
迎接裴砚的,是徐则厚嫌弃地挥手,大概是让他赶紧麻溜地滚。
“还好。”
“那等我回来,酒店一块吃?”
“嗯。
到了给我电话。
挂了。”
结束通话,徐则厚的眼神就没怀好意,“我觉得我作为一只万年单身狗,不婚主义者,还是很幸福的。”
裴砚笑:“我虽然不是,但也挺幸福的。”
“切,瞧你美得,赶紧滚回去吧。
今天的一切听过就过。”
“好。
谢谢徐老师。
我回去了。
明天再见。”
徐则厚看着裴砚匆匆走远的背影。
从少年时就是如雪松一样挺拔干净的背影,直到现在,依旧如是。
温和从容,不张扬,不跋扈,能给人以强悍的安全感。
而安全感,正好也是辛也最需要的。
让徐则厚想起裴砚回国以后,在之川三中念高三,有个晚自习的时候,裴砚忽然请假,说要去安徽。
安徽有中科大,中科大有辛也。
他问裴砚,要去那做什么。
裴砚当时大概是说,辛也胃病犯了,过去看看。
裴砚出校门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背影。
温和从容,不张扬,不跋扈,充满了安全感。
这个背影有驯服世界所向披靡的能力,但这个背影却不动声色地选择了被人驯服。
自此以后,风尘仆仆,千万里路,都是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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