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原来我是除了你之外的宋竟夕说卫寒有舍不下的理想,林舒多多少少有些感觉。
她们从未谈论过相关话题,但只从平时接触来看,也能窥得一二。
比如卫寒的书房里有整整两大面墙的专业书籍,工作认真到自愿加班,从来没有一句抱怨,甚至放弃节假日。
家里最多的摆件是有一只角的神兽,或大或小,各种材质,家里随处可见。
卫寒告诉她那叫“獬豸”
,是公平正义的象征。
林舒搜过,卫寒所发表的专业论文不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可以与高校要评正教授职称的老师相媲美。
前几天她告诉林舒家门密码,540920,林舒看着那串不知道有什么含义的数字一头雾水,一问才知道,是第一部宪法颁布的时间。
虽然不清楚卫寒的理想具体是什么,但林舒知道,那一定极为强烈,强烈到渗透到了生活的方方面面,甚至可以说,卫寒的生活除她以外,一切都是为了那个理想。
对现代人来说,理想是只存在于幼时的突发奇想。
小时候说想当英雄、超人、宇航员、科学家、画家,长大之后将那些通通抛在脑后,生活已是不易,现实才不允许大人做不切实际的梦。
林舒也没有理想,从小没有。
所以她之前花天酒地玩世不恭,不愁吃不愁穿的富二代,每天只愁怎么打发时间,这几年认真工作,不过是为了护住属于自己的家产,不让虎视眈眈的继母与两个弟弟抢走本就属于她的东西。
虽然不懂那份执念无法感同身受,但从卫寒的表现来看,她能想象到,那定然是举世无双的诱惑,让卫寒多年来排除一切诱惑,专心前进。
或许,就像此刻卫寒对她而言。
林舒敬佩她,却也觉得棘手。
如果注定她和卫寒的理想无法共存,那她并不觉得自己能够战胜卫寒十几年,甚至是三十年的执念。
这天卫寒回来得格外早。
林舒刚刚到她家不久,一看时间,才7点。
对比前段时间10点后才进家门,今天可以说是正常下班的时间。
她进了门,没有跟林舒打招呼,没有像往常一样将自己的鞋摆好,随意踢掉小高跟便往书房走,像是受了重大打击还没有缓过来,失魂落魄。
林舒连忙跟进去,见她呆呆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神望着书柜,很是担忧到身边,摸了摸她的头,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听见她的声音,卫寒如梦初醒,将视线移到她身上,喃喃道:“哦,原来你在啊”
“我在,出什么事情了?”
林舒着急蹲在脚边握住她的双手,眼里很是慌张,强作镇定道:“是你叔叔的事情又出了什么变数?说一说,不要吓我。”
“嗯,是叔叔的事情。”
卫寒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用力将嘴唇咬到泛白,浑身不自主微微颤抖,哽咽道:“我父亲说,叔叔的事情很棘手,没有转机。
我们虽然找到了内奸,但是太晚了,他已经跑了,没办法”
“他们说,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我我父亲让我辞职。”
她抬起头看林舒,眼眶通红,蓄满了泪,却还勉强勾起一个笑容,“我不能当法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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