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兰很是无赖的耸肩摊手:“秦师您既然已经知道了,又何必问我。”
秦远被花木兰气笑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花木兰用话堵了回去:“您会为我保密的,对吧。”
一向好涵养的秦远破口大骂:“老夫替你保密个……”
“我记得不错的话,英台已经将您老的医术学了个七七八八,假以时日青出于蓝也不是不可能。
您老就真的忍心放弃这么一个重振医道的机会?”
“老夫,老夫,哼!
你就不怕她将来怨你?”
花木兰举起茶杯,对着侧面望风口做了一个碰杯的动作。
笑容满面,但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更甚刀剑:“我宁愿她恨我怨我。
因为只有活下来的人有本钱这么做。”
曾洪的佯败很成功,至少连祝英台这种刚刚入门的军事学习者都看出来了柔然人得志骄狂,急于攻进城内洗劫一番再归家。
春来万物生,他们也该回去寻找合适的水草点放牧了。
在这样一座小城下耽误时间,并不划算。
但凡有些见识的人都知道,最多两天内,总攻就会发起。
否则以游牧军队的纪律松散性,士卒们鼓噪起来可不是什么好解决的事情。
你死,或是我亡,除此之外,再没有。
不过大概率赶不及,大家早点洗洗睡啊,明天起床看啊。
借着夕阳的余晖,祝英台最后一次检查了绑在牛屁股上的火绳。
抹上火油,再直接点着牛尾巴是不可取的,灼热的火焰很有可能在点着的一瞬间就让牛失去理智,进行敌我不分的无差别攻击。
而且也会对牛本身带来极大的伤害,一个弄不好就会让一次奇袭变成厨子送菜。
对此祝英台做了周密的安排,她在城中召集妇人搓出了一种特殊的绳子,半截粗,半截细。
细的一头放在了火油中浸泡,加快燃烧速度,而粗的半截就浸泡在尿液之中,随后在火上烤干,这样制作出来的绳子易点燃燃,而烧到粗的一头时,燃烧速度更慢,而且火焰更容易维持。
一个形象的比喻就是,直接点着牛尾巴是做菜,就入油那一瞬间的刺啦响就没了。
而点燃火绳就是小火慢炖,点燃的香头会不断刺激着牛往前奔,虽然动静小,但持续时间更长。
吩咐好兵士么看管好牛群,严防它们互相打架之后,花木兰回到了角楼之中。
花木兰抱着刀问道:“都准备好了?”
“嗯。”
“那就一盏茶以后放出去吧。”
“为什么?军议上定下的作战计划是一刻钟之后才能放出去。”
“来不及了。
柔然人那边的炊烟柱已经由粗转细,想来是刚刚吃饱喝足,根据我对他们的了解,吃饱过后一定会来攻城的。”
“可是天快要黑了啊。”
花木兰指了指那轮正在缓缓西沉的金乌:“还有两刻多钟才黑呢。
老贼奸滑,定是想出其不意,打我一个措手不及,才借着大家的错觉在这个时候发动攻击。
而城内粮肉供应有限,比不得蛮子们肉食无缺,因此夜盲之人也比他们多,论夜战,我们并不占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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