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梅喝了他一句:“闭嘴。”
刀疤撇撇嘴,小声嘀咕:“你说来帮忙,他要先打嘴仗,我有什么办法?”
韩廷并不理刀疤,而是一直看向周旻,“二弟,信大哥一回。
公主说外面形势不明,不如在公主府的安全。
在府里她还能护得了你们,但出了公主府,就一切难说了。”
“我呸!
把他们关起来就是护了吗?”
刀疤又在嘟囔。
刘梅白了他一眼。
周旻往前两步,划破河面漂浮的金光,涟漪带起圈圈完整的光圈,又很快被划碎。
周旻站停,“大哥,要杀吴姝的是皇后,我阿姐也可能是崔家的阴谋,当年皇帝能默许他们这样对阿姐。
如今对我、对吴姝,根本就不用考量。”
韩廷:“事情还没有到水落石出的一天,你也说了,这些只是猜测,我们还没有真凭实据。
何况,皇上也有他的难处,但总不至于如今这般了,还任由他们胡作非为。”
可吴姝差点就被毒死!
周旻不再说话,他周身沉浸在一种肃穆的备战当中,韩廷再熟悉不过,不得不拔出腰间的佩刀。
刀疤挥着手中缩小版的流星锤,充满尖刺的金刚球儿在水面上划过,划出一道漂亮的水浪,“娘的,罗里吧嗦,开打吧。”
刘梅这回没有白他,跟他很是默契的,用力一推小船,吴姝就飘向河中心了。
吴姝后知后觉,她一直揪心周旻和韩廷会不会打起来,如今这局面,打一场怕是不可避免的。
可对方人不少,除了韩廷还有八个人。
吴姝双手撑在船沿边上,大喊:“小心啊!”
除了刀疤手中流星锤挥动的嚯嚯声,无人回应她。
东边的晨曦突破云层,火红的太阳如同燃烧的火球,把天上地面乃至河面,都燃烧了起来。
一艘轻便小舟顺着水流,不断地被斜着推向下游,河岸边上,打斗的人混战时溅起的水花,反射出金灿灿的阳光,让如同剪影的一幕,显得更加真实生动。
韩廷的刀压向周旻,两人近距离地较力,韩廷也博得了说话的机会:“周旻,跟我回去!
在外面,更加危险。”
回答他的,是周旻用力的一推,韩廷失力不得不后退,脚踩在浅水处,溅起的浪花尺高,如同碎裂的水晶面。
周旻横腿扫去,人刀合一,像一道疾风,扫起的水花如同水做的利刃,先锋一样地攻了出去。
韩廷不得不退后数步,两人一进一退,飞溅落下的水花如同助兴的精灵,又活跃又冷却了这剑拔弩张的氛围。
周旻和韩廷势均力敌。
三人中刘梅的弱势尤其明显,她虽力大,常年砍柴打猎练就的臂力和敏捷,一般人是打不过她的,可面对训练有素的公主府侍卫,真刀实枪的近身搏斗,她就明显的经验不足,时常捉襟见肘,慌忙逃窜。
这不,她已经在浅水里滚了几圈,胳膊和腿都受了刀伤。
不知是不是韩廷带来的公主府侍卫,似乎提前得过话,只抓人不伤人性命。
所以有六人都是在围捕杀伤力极强的刀疤,反而只留下两人,意在让刘梅力竭而捕。
当然,有一侍卫伺机准备偷袭吴姝,被刀疤的流星锤给逼了回来。
缩小版的流星锤威力骤减,可灵活异常,刀疤使得滴溜溜地转,又加上河边的水,简直如有神助,根本就近不得他身。
只是他看到刘梅受伤,下手就狠辣多了,有两人大腿中了他的锤心,瞬间血流如注。
刀疤一边挥着手中的流星锤虎虎生威,一边骂娘匹西的,“跟我打的时候,够狠够诈,现在这会儿怂了,被人家打得满地打滚!”
刘梅手中脱力,眼看就要被抓,刀疤抽出空,远远地甩了流星锤出去,救了刘梅,让她暂时安全,而他自己大腿上着了一道,瞬间血滴入水,在水中泛开粉色的花。
“他娘的,都不要活了,是不是!”
刀疤开始发狂。
所以在吴姝的角度来看,在金灿灿的阳光里,周旻和韩廷打得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刘梅东躲西藏,靠着机敏玩猫捉老鼠;刀疤打得最是暴躁,自顾不暇还要抽着空隙管刘梅有没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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