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遇之看到他了,是不是也代表季遇之知道他撒了谎,骗了他……等季遇之拿药回来,他该怎么解释?方喻心乱如麻,转身离开,身后隐隐约约传来老大爷的声音,似乎是在询问季遇之。
“小伙子,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啊,刚才那小伙生着病呢,自己来交费多可怜啊,看别人都是家属来交费的。”
季遇之微微颔首,礼貌回答:“以后不会了。”
季遇之与方喻完全就是两种类型的人,方喻像是邻家的小孩一般,看起来也好相处,老大爷跟方喻唠嗑,就算方喻什么都不说,老大爷也能说得很起劲。
可是对上季遇之,就是怎么都不得劲了。
老大爷有些无所适从,干脆就转过了身去,不再跟季遇之说话了。
方喻回病房了,老大爷也安静了,季遇之垂眸看着方喻的药单子,眉峰紧紧蹙起。
医生给方喻开的药里除了潘妥洛克,竟然还有还原型谷胱甘肽。
潘妥洛克没什么奇怪的,从方喻住院的“这里按着痛吗?”
护士按了按方喻的手,开口问道。
方喻感觉了一下,没什么其他的感觉,于是回答。
“不痛。”
“但是我看你这手有点肿了,要换针吗?”
护士又问。
方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手背上扎着两根针头,这要是换针的话,岂不是要拔了再扎?方喻整个内心对于扎针都是抗拒的。
“不换了……吧?”
方喻迟疑着。
“给他换。”
一道果断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方喻抬眸,便见着身形高大的男人从门口快步走进来。
下一秒,自己的手被男人拿起,季遇之盯着方喻的手看了几秒,越看脸色越难看。
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语。
“立刻给他换针。”
护士看了看季遇之,又看向方喻。
方喻内心依然抗拒重新扎针,奈何却没有勇气在季遇之面前说“不”
,只能点了点头,低声道。
“换吧。”
护士闻言,这才拿了棉签和碘伏过来,把方喻左手上的针头拔了,然后把新的针头扎进了方喻右手的血管。
等到护士离开,方喻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左手,发现自己左手几乎没什么知觉了,而且活动也不太灵活。
当他想把左手的袖子往下放的时候,袖口却卡在了手臂上,不太能放得下来。
“你的手肿了,现在就这样吧,等会儿好些了再把袖子放下来。”
季遇之真的不明白,方喻住院怎么能把自己住成这个样子。
原来的病没有治好,还多遭了不少罪。
“好……”
方喻乖乖的应答,不敢再说话。
季遇之正常的时候就挺让人有距离感不敢接触了,现在更是冷得让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方喻小心翼翼的躺在被子里,眼睛盯着天花板,不敢乱动,不敢乱看。
沉默持续了两分钟左右,到底还是季遇之先开了口。
“怎么住院这么长时间?”
方喻在被子里轻轻抬了一下自己的左手,手臂里传来阵阵疼痛。
“因为还没有完全恢复就吃了点东西,第二天血检数据异常,出不了院,只能接着住院……”
“不是说了不能吃东西?”
季遇之眉头轻轻皱起,方喻不像是不遵医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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