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清楚,那种迫切的想要一个人去死的心情。
宛矜玥再次快速翻看着沈开济整理好的情报。
二月十五日,曾有一银发黑袍男子出入澄王府。
栎阳府,银发黑袍之人,恐怕是只有那新晋国师了。
这两人也有钱权交易?这澄王还真是对那宝座势在必得。
从江州游玩回都的小妹,更喜欢舞枪弄剑了。
这是宛子阳对久不归家的小妹的吊唁下了早朝,宛子阳摘下了身上色彩艳丽的佩饰,换了一身素衣,前往了靖王府吊唁。
旧丧未过,又有新丧,那萧王氏,双眼通红,面带泪痕,看得来人无不惋惜。
幸好,这靖王府还有二儿子萧轩祁。
萧轩祁一身素衣,面色煞白的站在灵堂前,极薄的唇透着阵阵青紫。
这萧轩祁年纪尚小却一派重病之相,身高倒是与同龄人相当,就是瘦得像张纸,好似那风一刮,人便会随风跑了。
他和他壮得像牛一般的兄长,截然不同。
上了三炷香,行过拜礼,宛子阳便走了。
这后头的热闹,他并未瞧见。
澄王亲自来吊唁了,还颇为有礼的穿了素衣。
面容上的悲戚,仿佛这死的不是他一个寻常堂弟,而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姜梓悦是跟着父亲姜斯年一同到的。
这澄王在里面吊唁,寻常官员自是只能暂且回避。
姜斯年望了望自己双眼通红的女儿,不禁叹了几口气。
原本多么合适的两个孩子啊,谁知道会出这样的事呢。
姜斯年感叹这飞走的上好姻缘,却打心底里不愿自己的女儿前来吊唁。
两人虽未定过亲,但同进同出了那么久,旁人难免闲言碎语,家世高的人家已然不再会考虑自己的女儿做正室。
要是再在吊唁时出了些幺蛾子,这女儿长得再美,也别想能嫁个门当户对之人了。
澄王装样子的功夫一流,从灵堂走出的他,面上虽不至于挂着泪痕,但那双眼通红得吓人,面色也有几分苍白。
“参见殿下。”
澄王进去这会儿功夫,外面已经聚了不少官员,此时都齐齐向澄王施礼。
“免礼。”
那是属于成年男子的浑厚嗓音,现如今又多了几分沙哑。
这澄王还真是个重情义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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