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葵摇头。
柳蕴攥她入怀,她惊了一下,到底没反抗,从他怀里抬起头,踮起脚尖,用手指戳了戳他的下巴,“夫君要做什么?”
柳蕴低眸,下巴蹭着她的脸颊,“睡觉!”
将冬葵哄入睡了,柳蕴起身,跨马扬鞭,迎着凄冷秋风进了府邸,府邸仆人惊了半响,大人许久未归,今日怎回来了?等想起过去伺候时,才发现柳蕴进了冬葵的衣物房。
房里华服美裳金玉首饰皆换了一批,柳蕴走至墙前,一手抚过那流光的彩裳,这是府里才添的,冬葵还未穿过,若是她瞧见了,定是十分开心。
夜还很长,柳蕴翻过冬葵的首饰匣子,细细摩挲过那些琳琅华贵的首饰,冬葵戴首饰挑得很,不贵不戴,不美不戴,最好既贵且美还能称她的肤色。
柳蕴不由笑了笑,在衣物房里待至半夜,骑马而归,他恐冬葵半夜醒来见不到他,带着寒风进屋,果见冬葵披着被子茫然地坐着,“夫君去哪儿了?”
“在。”
脱衣抱冬葵入被,冬葵钻进他怀里又抬起头,偷偷朝他下巴上啄了一口,“夫君刻苦。”
柳蕴攥紧她,“你很希望我考状元?”
“当然。”
“为何?”
冬葵睡意涌来,迷迷糊糊地答,“我觉着夫君不是一般人,这里不是夫君该待的地方……”
咕哝一大堆,沉沉睡去。
柳蕴慢慢阖上了眼。
不过多时,戏已经做到柳蕴带冬葵到了府门口,长公主仿着宋家姑娘的妆扮走出来,浅色衣裙,轻淡妆容,与她往常的光彩闪耀相比,着实逊色不少,“两位且留步。”
柳蕴已走出府门,回身牵住冬葵往前一带,冬葵摇了摇他的手示意暂且驻足,柳蕴只好皱着眉头停步,长公主轻笑询问,“我今日忙,还未能同夫人说过什么话,夫人怎就要走了?”
柳蕴折身回来步至门槛,正欲张口,被冬葵扯住衣袖阻止了,冬葵抿唇一笑,“宋姑娘离去后,我便出来了,主人不在,我岂能久待?”
“夫人知礼,是我冒失了。”
“宋姑娘客气,若无事,我与夫君便回家了。”
冬葵转身欲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却是扮演宋谕的幼帝来了,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先生,我仍有一问题不明,不知可能占用先生一点时间?”
冬葵与宋谕熟悉得多,见他虚心好学,推了柳蕴过去,“快去吧,先生。”
先生二字被她咬得极重,柳蕴听出她的调侃,纵容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在此等我。”
领着幼帝往书房去了。
两人身形刚一消失,又是一阵脚步声过来,只见扮演丫鬟的姑娘小跑过来,弯着身子边喘气,边焦灼道:“姑娘,你的玉镯不见了。”
长公主惊呼,“哪一只?可别是祖母留予我的那只。”
“正是老夫人那一只,我在屋中寻了许久,都没见它的影儿。”
那丫鬟说着,地窥了一眼冬葵,“那镯子对姑娘如此重要,也不知到底去了哪里,这可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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