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惊辰自幼在纽约曼哈顿区的一栋别墅长大。
二叔结婚后,便搬离傅家别墅,与二婶在另一个街区租住公寓。
二婶家中是开中餐馆出身,一手粤菜做得风味十足。
佩姨厨艺虽好,仍难望其项背。
那时傅惊辰与乔伊放学后,便时常跑去二叔家蹭饭。
当年租住的公寓,早已被傅沄买下。
清晨叔侄两人坐在花园阳台用早餐,傅沄随口问傅惊辰:“不去那边看看了?”
往常傅惊辰回来,总要去对面街区的别墅看一看。
特别要去乔伊的卧室待一会儿,亲手收拾一番。
每次都认认真真,似是还未能死心,在固执等待那个早已故去的人归来。
傅惊辰放下手中果汁杯,默了一阵,道:“不去了。”
他目中仍有牵挂,远远隔着层叠的楼宇,往别墅的方向望一望。
但依旧摇头说:“以后……都尽量不去了。”
他被往事囚困太久。
为此伤透了别人的心,也错过了自己重获新生的机会。
他要真正学会走出来,学会放下、学会转身,学会不在旁人身上,去寻找乔伊的影子。
傅沄露出微笑,轻拍傅惊辰肩膀,“这就对了。
你走出来了,乔伊在天国,才能安心。”
傅惊辰点点头,继续吃早饭。
薛睿的鲜花如影随形,傅惊辰走到哪里,心脏跳得又快又急,像是稍不留意,便要直接撞碎胸骨窜落到地板上。
褚浔用力压住胸口,张开嘴唇大口喘息。
他胸膛很痛,仿佛被心脏敲击得太狠,骨头都被震出裂缝。
等疼痛稍缓,褚浔艰难翻过身,仰躺在地面,黑沉沉的天花板似要扑压下来。
褚浔周身一颤,手脚并用,艰难撑着床铺爬起来。
上一次心口这样疼,是在奶奶去世那一天。
那日他如往常一样,在课堂上昏昏欲睡。
老师的粉笔头扔过去,击中褚浔的额头。
他打个机灵醒过来,下意识捂住额头,却在胸口感到撕裂开血肉般的痛。
褚浔推开书桌,不理会老师的斥喝,撒开腿往教学楼下跑。
跑出校门,姑姑已赶到学校门外,两只眼睛浸饱泪水,红肿得桃子一般。
褚浔手心沁满冷汗,紧握住姑姑的手,战战兢兢往医院赶。
但终究是晚了一步。
奶奶突发心梗去了,没能见到褚浔最后一面,便合眼去了。
褚浔爬回床上,在枕头边摸过手机。
他手指抖得厉害,试了几次才将屏幕滑开,调出王猛的号码拨过去。
万幸王猛回说南城一切都好。
王奶奶病情也已好转,近日都在家中休养,一日好过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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