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笑笑道:“我就是觉得廷轩很为廷轶打算,想着他跟纪家的关系应该很好。”
太妃叹了口气轻拍额角,道:“唉,真是年纪大了,你不说我倒没反应过来那纪氏正是廷轩的继母。
不过,他们兄弟二人自幼一起长大,大了又一起上战场,情分自然非比寻常,怎得就需要靠纪家来维系关系了?”
“母亲说的是。
朕近来听了些流言,说是当年纪太贵妃之死也与太后有关。”
太妃闻言一愣,继而面色一黯。
皇上见状,笑道,“儿臣不孝,又勾起母亲的伤心事了。
说了这么久,母亲也该累了,儿臣告退,母亲好好歇歇。”
皇上离开后,太妃留了张嬷嬷一人在身边服侍。
张嬷嬷见太妃脸色不好看,此刻又支了其他人,知道是有话要对自己说。
果然,太妃开口道:“皇上的心思,本宫是越来越摸不透了。”
太妃沉沉叹道。
“真的不再是那个偷偷溜去看望本宫,喜怒都挂在脸上的孩子了。”
张嬷嬷笑道:“瞧您说的,皇上早过而立之年了,被磨练了那么多年,又是一国之君,自当稳重威严,怎么还能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呢?”
“是呀,本宫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太妃顿了顿,道,”
皇上刚才忽然问起了纪氏姐妹。”
“纪氏姐妹?”
张嬷嬷一时还没转过弯来,纪家这些年来虽然没落了,可毕竟是百年官宦之家,张嬷嬷对纪家的情况多少也知道些,不由疑惑道,“纪家不是两个嫡孙吗?什么时候有了女孩子?”
太后责怪道:“谁说小辈们了。
就是纪贵妃和她幼妹纪太夫人。”
张嬷嬷赧然地笑了笑,也是不解:“皇上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太妃道:“本宫也觉得奇怪。
皇上说是近来听到了流言,太后与纪太贵妃的死有关。”
张嬷嬷很是吃惊,不可置信地道:“哪些奴才,敢在皇上面前嚼这舌根?”
太妃点头道:“是呀。
本宫方才咋一听心里难受也没来得及细想,现在静下心来一想,正如你所说。
想当年,自打太后入宫后就再没活过男嗣,可也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大家最多也就私下里猜猜,想来就算知道点内情的人她掌宫时肯定都已经除掉了。
如今过去那么多年了,皇上上哪去听,而且皇上说这话时已是全然信了的样子,本宫觉得是皇上自己专门查过。”
张嬷嬷道:“都是陈年旧事,或许陛下是觉得从您这说不定能打听到什么。”
“可他怎么问起纪家的事做什么?太后、纪家、莫家兄弟……,”
太后一边琢磨一边喃喃着。
突然,她的眼睛瞪大了起来,脸上也露出少有的惊慌失措:“皇上该不会怀疑……”
正在给她揉肩的张嬷嬷就试着太妃浑身一紧,她赶忙扶了扶太妃,道:“您这是怎么了,陛下怀疑什么?”
怀疑江夏王对付刘氏的目的,怀疑江夏王根本不是为了帮他,而是出于私心。
那她方才的话岂不是……皇上什么时候起了这种疑心的?总不能是在昭璧出嫁之前吧?太妃全然听不到张嬷嬷焦急地询问,这话她不能随便说。
她急道:“你快去打听打听,皇上有没有让廷轩出京,什么时候动身?”
见太妃如此,张嬷嬷不敢吩咐其他人,亲自去打问,不多时便回了慈裕宫,回禀道:“说是皇上还没下旨。”
太妃觉得大概是自己多心了。
莫家军的精锐就在祈京一带,皇上若真是不放心莫廷轩,更该将他支出京才是。
虽这么想着,太妃却莫名地仍有些不放心,吩咐了张嬷嬷留意着江夏王府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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