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严温润地说道,“现在无论做什么好像都晚了。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消气,但最起码得是你受过的委屈才行,是不是?”
他还主动把他的手机递给我,像哄小孩子一样哄道,“上面有我全部的联系人和社交软件,你挑着顺眼的发,一键全部发送也行,只要你开心,好不好?”
正当他解开裤腰带,准备连内裤也一起脱的时候,传来了钥匙转门声。
我僵硬地转头,阮东慈提着一袋东西正准备进来,他一抬头脸就黑了个透,“你们在干什么?”
林疏严歪着脑袋看他,手还放在内裤的松紧带上。
“阮警官,你回来得可真是不巧。”
我竟然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罕见的狡黠和戏谑。
阮东慈啪地一声,用力地关上了门,他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气急败坏,“你这个变态,我就知道你把我支出去不是想干什么好事,你说,你脱了衣服是想背着我对凛哥干什么?简直是伤风败俗、世风日下!”
我这个被伤风败俗的当事人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
林疏严道,“……你误会了。”
“误会什么?你衣服都脱了,还想狡辩什么?要不是我走得快,你怕是已经把凛哥都拐到床上去了!”
他气哼哼地在屋内像个炮仗似地乱窜,“连窗帘都不拉!”
他这话吓得我赶紧扫视四周,还好客厅的窗帘倒是拉上的,虽说不太严实,但也不用发愁阮东慈的脑回路再一次让我叹为观止。
他介意我要抛下他另寻他缘,几乎是近于固执地把我囚禁在这间公寓里,却全然忘记了这是我和林疏严曾经浓情蜜意的地方。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往门内装的锁,钥匙藏在他自己身上。
我在屋内背手踱步直叹气,像个满腹忧虑的老父亲。
林疏严在一旁看翻看着杂志,偶尔抬头看看我,浅笑得事不关己。
后来我实在忍不住,质问他道,“你就这样由着他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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