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我的梁安世后来又打了我几次电话,都被我婉拒了,因为我告诉他我的未婚夫实在是小肚鸡肠,要是被他知道我偷偷摸摸和别的男人去喝酒,他非得好好教训我不可。
梁安世在电话那头听得只发笑,“以前不可一世的小魔头也有今天。”
我便跟着他讪笑。
和林疏严分手后梁安世也没有和我有什么隔阂,有时候还会和苏震一起辅导我写作业。
只是他见证了我与林疏严之间所有的狼狈,又偏偏是我的未婚夫的心头肉,面对他时我实在是无地自容,百感交集。
若是他真的和易迟晰勾搭在了一起,我还有个正大光明的理由谴责,可偏偏这只是易迟晰的一场单恋,我拿他实在无可奈何。
梁安世问我,“后来你大学毕业后,还见过林疏严吗?”
我不相信他不知道我和林疏严之间的事情。
我笑得不动声色,“怎么会?自从分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我和林疏严在一起的时候就不清不楚,分手的理由自然也是稀里糊涂。
分手那天刚好是我们在一起在与林疏严重逢之前,我以为我早就把他忘了。
这五年来我交了很多朋友,四处参加活动,除了再谈一次恋爱,日子过得是热闹又充实;偶尔和易迟晰犯倔,和他对着大眼瞪小眼。
我听说林疏严高中没毕业就出了国,从此也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我以为我不会再见他。
可当林疏严一身风尘仆仆地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才惊觉原来他一直在我的心底,我始终是念着他的。
林疏严的笑容是我所熟悉的,他眼底浮现的伤感让我不自觉地担忧,我有很多话迫不及地想告诉他,我就是这般地没出息。
我不知道易迟晰是什么时候走掉的。
他大概听说过我和林疏严的事情,马不停蹄地跟我哥告状去了,所以苏震连夜坐飞机冲到了我的学校,恶狠狠的模样像是来寻仇,“林疏严那小子他人呢?”
我低着头,不知所措地瓮声瓮气道,“人家早就走了。”
苏震问,“又滚出国去了?”
“不是,他去了画室,说等会来接我下课。”
苏震往后退了两步,“你和他和好了?这就和好了?人家三言两语就又把你给骗走了?”
我还是头一次听苏震用这么颓败的语气说话,那话藏着浓重的哀伤,听得我心疼,眼泪当即就流了下来,“哥,我一直都没忘过他。”
苏震重重地叹了口气,他摸了摸我的头,动作像是五年前我失恋时那样轻柔,“顾凛,林疏严他真不是个好东西。”
我没勇气问他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爱情这东西天生就是使人麻痹、令人盲目的,我只知道我又和林疏严在一起了,他还是那么温柔,比我父母还要宠着我。
林疏严在学校附近买了套房子,权当是我们俩人的小窝;他还送了我一辆大切诺基,车牌号是我生日。
每天我下了课就盼着和他颠鸾倒凤,衣柜里的每一件衣服都是他亲自挑好送我的,有时候甚至连鞋我也不必自己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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