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顾桐。
这个讨厌持续了非常久,若要追溯,大概要从小学开始,从她搬到我家楼上开始。
我甚至记得,我初中三年级生日那天,生日愿望就是,求上天让顾桐永远消失在我眼前。
可讽刺的是,许完愿一睁眼,看到的便是她那张脸,带着微笑,虚伪地对我说,生日快乐。
顾桐拒绝了父亲留下来吃午饭的请求,笑脸盈盈地挽着贺炜东的手离开,两人在门口你来我往地又寒暄了几句,才关上门,看起来很是父女情深。
哦对,她身边男人叫贺炜东。
顾桐走后,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连父亲走回来的拖鞋声,都显得十分清晰。
并不是此前有多么的吵闹,而是少了几许人气。
他在他们方才的位子坐下,或许是有话对我说吧,毕竟这个位置正好可以和我面对面。
我看着电视侧着身,能感受到父亲炙热的眼神,就像能感受到刚才,一个小时,顾桐没有正眼瞧过我那般。
父亲说:“像什么样子!”
我不知道他在具体责备什么,是说我坐没坐相没有精神,还是说我冷淡对待客人,又或许,全部都是。
我离开三年,今天是回来的如果刚才那个吻是表示对我的思念,那我可惶恐极了。
她的手虽然虚虚地搭着,但却让我动弹不得,这个姿势,我真的很吃亏。
“让我起来。”
我语气不善地对她说。
她听后突然又低下了头,唇与我的唇几乎只有一厘米的距离,很久,才抬起头,仔细看了我的唇边,伸出手不触碰地抚摸了轮廓,接着圈起我掉在脸上的刘海绕着手指,微微一笑道:“大洋彼岸倒是没把你的脾气磨平。”
我难受得很,总觉得腰扭着十分别扭,我想她这么局促,也好受不到哪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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