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对赛车赛事有了新的认知,这种奋斗的艰苦感,让他兴奋不已。
接下来的赛段来到了泥泞路上,这一道赛段的泥土都是红土,混了雨水,像油漆一般把车身上的红牛logo都遮了不少,轮胎碾过。
贺情侧过脸去看,喷溅上车窗玻璃的稀土都涂上了后视镜。
这时,车后还响起了一串轰鸣喇叭之声,明显是后面来车想超越他们,直接从右侧别了过来。
贺情一边往右打盘子去堵它,一边喊:&ldo;后面来车了,我看不清楚后视镜!
&rdo;身边的应与将把矿泉水瓶盖拧开,倒了些水在抹布上,伸手去解他自己的安全带。
这一连串动作,看得贺情眼皮一跳一跳的,心中一突突,又没空的手去拽他,气得眼红:&ldo;我靠!
应与将,你他妈玩儿命啊!
&rdo;话音未落,应与将就已把车窗放下一半,伸出手臂去拿着抹布去猛擦后视镜,把后视镜擦得干干净净,蹭了一手的泥,又迅速抽回手。
贺情明明白白地看到,有几粒飞刮而过的石子擦过了应与将的手,甚至在眨眼之间还带了点血,划出了伤口。
贺情一愣,都没功夫生气了,闷着不开腔。
应与将动作也麻利,扯了包纸擦干净手上的血,拿矿泉水再清理了一下伤口,听贺情在一边儿闷闷道:&ldo;我靠边儿吧,拿一下医药箱。
&rdo;闻言动作一顿,应与将紧了紧嗓子,抬头以眼神止住贺情打右转向灯的动作:&ldo;不用。
&rdo;贺情咬着唇,知道应与将擦这么一下是为什么,心下一狠,脚上油门又加重了些,甩开后面那辆甩了挺远。
这还没缓过劲儿来,身后那辆车又跟着追了几十米上来,双方车身一阵轻擦碰撞,已经摩擦出阵阵火花,贺情使坏,后向轮胎一阵外翻,溅出的稀泥全部糊上了对方的车身。
还想超我,靠,你再多练几年!
贺情打着应急灯,冲破此段关卡,黄泥稀土淋了车身满身。
哪怕平时养尊处优,车都是两三天就洗一次,但现在,他一点都不觉得脏,只觉得兴奋与愤怒交杂。
贺情想把这辆车驯成最烈的马,驰骋在这一片疆场,为他和应与将一举夺魁。
这两道赛段花了两人四个小时的时间,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了,贺情打着转向灯,把一身稀泥的车驶入封闭停车场,在检录处刷了时间卡。
在封闭停车场内,他们不得进行维修或接受外界援助,说白了就是个休息的地儿,该吃吃该喝喝,面包饮料全部都准备得齐全。
贺情熄了火,贺情顿时觉得,他追不追得到不重要。
在不在一起也不重要,应与将对他是对弟弟的照顾还是对情人的喜欢也根本不重要。
只要这个人完好无损地在他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在拉力赛里帮助他是出于领航员的本分,但对他好是出于情分,贺情明知只要本分就已足够,但还是好贪心地想连后面那一份也一起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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