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便看向赵润的妻子,道:“那要烦请这位娘子带我们在庄园里好生查找一番了。”
赵润的妻子早已觉察到赵珍的不对劲,又见云笙等人衣衫华贵,气度不凡,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咬了咬牙便应了:“那几位便随我来吧。”
她冷眼瞧着,大概也看明白了。
赵珍偷了人家昏迷的父亲,硬假做是自己的丈夫,现在人家女儿出息了,找上门来了。
此事不宜闹大,不然她家待要议亲的女儿,名声定会受损。
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卖个好,两家人私底下把事情给捋清楚了。
云笙和霍国公府的健仆四下散开,各自去招人。
柴顺看了眼捂着脖子,瘫坐在地上的赵珍,又看了眼沉默而挣扎站在一边的云川,走近他道:“你不去看看她?”
云川顺着他的话看了眼赵珍,扭过头冷着脸道:“她做了错事,便该受到惩罚。
我助纣为虐,也该受到惩罚。”
说罢,便转身一起去找人了。
赵家的庄子并不大,很快便被找了个遍,然而众人并未发现云翼的影子。
柴顺又问道:“娘子,接下去该如何是好?”
云笙略一思索,便转头看向跟在身后一起寻人的云川:“你若还有些羞愧之心,便告诉我河西云家的族人住哪里?”
云川默默往前走:“我带你们去。”
云笙看着他的远去的身影,转头看了眼柴顺,使了个眼神给他。
柴顺点点头,带着人几步跨到房间内,扯着赵珍的胳膊就将她带了出来,跟在云笙与云川身后。
—
云氏族人如同金溪钱氏一般,聚居住在一起。
两者不同的是,金溪钱氏仍旧在为温饱挣扎,河西云氏,却正在努力向当地豪强转变。
云氏占了河西几乎一半的田地,族人几乎是河西人口的三分之一。
此任河西县令,老家在江南道,脾气温和,并不能压制云氏这条地头蛇迅速发展。
而云川,这位年纪轻轻便在长安有了官职的少年郎,自然是云氏一族的重点栽培对象。
一行人到了族长家门口。
抬眼望去,云氏族长家的房子,已经不是乡下那种让人羡慕的青砖瓦房,而是模仿世家豪宅所建的宅院,占地面积十分大,比之云笙在新丰的大宅子,也不算甚了。
云川让人去里面通报,他和云笙一起等在外面。
云笙环顾着这座宅子,突然开口问道:“你小时候,是在哪里念书的?”
云川有些讶异,他本以为云笙这辈子都不会再想和他说话了。
他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忙道:“咱们云氏族人在河西是有家学的,无论小郎还是女郎都要去念书,你便是在那里开蒙的,你忘了吗?”
“家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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