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戈叹了口气,劝道:“世上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你可不要让云舒在你身上累死了。”
烛尤脸色一黑。
都是男人,百里戈不敢惹他太狠,只是语重心长地提醒道:“你莫要忘了老牛。”
烛尤眼中闪过嘚瑟,“云舒厉害。”
百里戈咳了两声,还是忍不住道:“怎么一个厉害法?”
烛尤正要开口说,但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之后,瞬间变得面无表情,挥一挥袖,就当着他的面把门重重地关上了。
关上门还觉得不够,烛尤又布上了层层结界,才一脸冰霜地来到了裴云舒的身旁。
裴云舒睡得香极了,他面色还有疲惫,烛尤在床边看着他,看着看着,就彻底入了迷。
裴云舒一直睡到了“这幅画作显然不是一个妖法,而是一个法宝,”
百里戈神情不怎么好看,他将展开的画作铺在桌上,摩挲着画布,“能瞬息之间将一个元婴修士困住,更何况云舒的神识远超元婴,这东西一定是件极为稀少的法宝。”
花月着急地走来走去,“在它没把云舒吸进画里前,我没在这画上看出一丝半毫的灵气波动。”
画布光滑细腻,似绸缎而非绸缎,连画上的裴云舒颜色也极其妍丽,红唇粉面,发丝分明而飘逸。
画布看起来脆弱,但极其柔韧,轻易无法撕裂。
烛尤面无表情地站在桌旁看着画中的裴云舒,他浑身气息低沉,藏着快要压抑不住的狰狞。
清风公子自看到这画之后便有些奇怪,他兀自恍惚出神,但此时没人注意到他。
为今之计是要把裴云舒给救出来,可怎么救却一点儿头绪也都没有。
房中的气氛越来越压抑,人人板着一张冷脸,半含着怒气半是无力地瞪着桌上的画布。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烛尤忽而动了,他找出笔墨,在众人来不及阻止之下,用毛笔在画上的裴云舒手腕处画了一个黑色的镯子。
镯子相结合的头和尾部勉强能看出是条蛇的样子,画完之后画作闪了下光,烛尤将笔放下,刚刚化作原型,画作就腾空而起,下一瞬就形成了一道旋涡,转眼将烛尤给吸入了画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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