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家与我赵家世代行医世交,皇甫儒与我同朝为官三十载,分列太医院左右院判,你说的夫人还算是皇甫儒的半个徒弟——”
看着面前的近卫言语态度都算是恭顺,却是半步也不让,赵钰成越发咄咄逼人。
“我这便去看看,他皇甫儒教出来的徒弟是怎么把一个风寒治得如此严重的!”
林诗懿听着门外吵闹的动静,大概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她回眸看了眼躺在榻间的齐钺,缓缓地解开了腰间的束带。
“你们若是再拦着我!
便是抗旨!
是欺君!”
赵钰成的声音越来越大,恨不能嚷嚷得叫全驿站的人都看过来,“你们这是要替你家侯爷造反吗!”
这罪名安得这样大,守在门口的近卫“噗通”
一声跪倒在门前。
“躲开!”
赵钰成一脚踹开近卫仍然拦在门边儿的手,终于闯了进去。
他进门,知道林诗懿还在房内,收敛了刚才教训近卫的气势,在屏风后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微臣见过定北候,见过懿宁郡主。”
半晌,屏风内没有一点声音,安静得像是一间空屋。
他的年纪比起林怀济也小不了几岁,要保持着这个行礼的姿势已是颇有些吃力,他呆立片刻便实在撑不住,又抬高声音道了一遍:“微臣见过定北候,见过懿宁郡主。”
还是未见任何回应。
房里太静了,静得可怕,也静得蹊跷。
他蹑着手脚,悄悄绕到屏风之后——刚越过屏风边沿,他看着面前的景况,吓得膝盖一软,“噗通”
一下瘫跪在地。
“何人?”
卧榻里侧传来一个疲惫的女声,透着点不耐烦。
林诗懿慢悠悠地睁开“睡眼”
,勉强地撑起上半身朝屏风边异响发出的地方望去——“放肆!”
作者有话要说:我琢磨一下双更的事儿啊,这两天!长剑出鞘险索命赵钰成跪伏在地,双肩战战,低低地勾着脑袋,把脸死死地埋进蒙灰老旧的氍毹里。
“郡……郡主恕罪!”
他求饶声里带着哭腔,“老臣有罪!
老臣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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