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意的敲打被对方以一句“笑话”
轻轻带过,林诗懿浅浅一笑,从善如流地化解了二人间的尴尬,“表哥多虑了,齐钺现在废人一个,他的命都握在我手里,何能给我吃什么亏。
再者说,我与他现下到底还是夫妻,二人共处一室,也不算是败坏了名节。”
“是,是。”
秦韫谦连连点头,“是韫谦思虑不周了。”
“表哥做事向来周全,父亲也是看重你这一点,时常教我多向你学学。”
林诗懿回头打量着秦韫谦,目光狡黠,“只怕表哥是有话还没说完罢了。”
“表妹慧眼如炬,韫谦叹服。”
秦韫谦拱手作揖,“昨夜韫谦回房后,收到了隗都传来的书信,圣上忧心定北候伤情,只恨不能亲往北境探病,所以着韫谦多多留意,替他老人家聊表关心。”
“这仗总算是打完了,草原内乱已起,巧那接连痛失爱子两名,都是北夷骁勇善战的猛将,草原上的金帐只怕是这几十年内都再难翻身。
所以——”
林诗懿望着初升的红日,面似蒙雪,语似含霜,“圣上这是急着传齐钺回隗都了吧?”
“这……自然是也有的。”
秦韫谦踟蹰道:“定北候一战封疆,泽被北境,圣上已经着手与众大臣商议后续的封赏事宜;只待定北候凯旋,表妹只怕就要坐上本朝多行不义必自毙于医道一脉,林诗懿今生还未失手过,果如她所言,齐钺在三天后的早晨醒来。
“荆望。”
他虚弱地睁眼,看见靠在桌案边小憩的荆望,眸底滑过一丝低落。
“侯爷!”
大喜过望的荆望却注意不到这些,“您醒了!”
“嗯。”
齐钺无力的耷拉下眼皮,“我睡多久了?”
荆望夸张地比着手势走到榻边,“四天了!”
“一直是……”
齐钺顿了顿,“只有你在这儿吗?”
“侯爷还要找谁啊?卫达吗?”
荆望不解地挠了挠头,“我去给您叫来啊。”
齐钺失望地背过脸去,“不用了。”
他问不出口——夫人呢?去哪了?她好不好?有没有来看过我?有没有一点担心我……他怕自己没有资格。
被人惦记了八百遍的林诗懿身后远远地跟着两个齐钺的近卫,走在尼勒布斯的湖边。
她脚下踏碎了这个北境夏日晨曦里的第一道赤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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