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带着聊缺缺吃了许多东西,也玩了许多东西,聊缺缺想要什么,江年便给她什么,二人从这头逛到那头,又从那头逛到这头,乐此不彼,甚至千茶都有些分不清,聊缺缺面上的笑是真的还是装的。
夜色更浓,月亮高挂,江年的舞才上台。
千茶看着正端坐在小木凳上看江年跳舞的聊缺缺,忽的开口问了句:“她一直这样么?”
旋离听了便知千茶话中之意,想了想,道:“我同她不多接触,不过她在人前,确实擅于讨人欢心。”
片刻,旋离又补了句:“当初她梳了我的这个发,我问过她,她同我说,是因着喜欢姐姐,羡慕姐姐的才气,所以才巴着娘亲也给她梳成这样的,望姐姐不要介意。”
千茶呵的一声。
满嘴胡言乱语。
二人不再多话,跟着聊缺缺一同看台上的江年。
她们是见过江月跳舞的,但江年却是头回见,台上加着共五位琴阴,唯独江年着不同的紫色花袖衣裙,这会儿被其余四个拥着,以一个妙曼的姿势站在台中间,着实赏心又悦目。
聊缺缺看着都痴了。
一舞起,一舞落,没多久江年便下台来寻聊缺缺,聊缺缺仍旧那副样子坐在小木凳上,见江年过来,眼睛一眨不眨。
待江年至跟前,聊缺缺才将目光收下,从一旁拉了条空凳子,放在自己面前。
江年不多疑坐下,却听聊缺缺道了声:“鞋子脱了。”
江年稍愣:“什么?”
聊缺缺不同她废话,握住她的右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江年惊呼一声,险些栽下去。
聊缺缺瞧了眼鞋底,手在上头摸了摸,拔出一块尖头石子来。
“嘶。”
江年咬牙吸了口冷气。
尖石头上冒着血,聊缺缺抬眸看了眼江年蹙着的眉,不多话又将江年的鞋脱了。
白色的袜上染了一大片红色的血迹,新的旧的混在一起,聊缺缺握着江年的脚踝再提起一些,将她的袜子也脱去,这下伤口全暴露了出来。
聊缺缺面无表情地盯着江年的脚掌,片刻才问:“不疼么?”
江年缩了缩腿,却被聊缺缺紧紧握住。
聊缺缺:“疼不疼?”
江年扶着凳子用力一缩,终于将腿缩了回来:“不疼,无碍。”
说完便将鞋袜穿上,手脚从容,似是真同她说的那般不疼。
江年的舞结束后,花会渐渐的不那么热闹,二人踩过残花,踩过落石,在路口道了别后便分开各自回去。
聊缺缺朝江年给她安的家走去,不打灯,不着火,她知道江年仍在那个路口看着她,她也知道江年会在瞧不见她了之后才转头离开,但聊缺缺没有回头。
江年有个妹妹,江年常对她说的一句话是,你怎么同我妹妹似的。
妹妹。
她不知道江年对她而言是什么,她幽都二殿下如今已然两千五百岁有余,却鲜少有人关心她。
她娘亲是一个,但真正问及她自己想要什么的,只身后那位才识了不过一月的亏江年。
这些天,她甚至有时,真觉着自己真的是江年心中的小月。
聊缺缺再行几步,听着江年的脚步离去,便改了个方向,朝着另一个地方去。
花会后,即翼山这块彻底安静了下来,甚至不闻风声,不闻水声,聊缺缺虽摸着黑,但眼神却亮的很,不多时她便寻着一个山洞,轻闻一阵淡淡花香,她抬脚便朝里去。
洞中花香更甚,同江年身上的香有些相似,但细闻却又不像,聊缺缺从鼻腔处发出一声轻哼,悄声过去,至屋内,至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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