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有机会一定来,不过我这人饭量大,嫂子你可得多弄点儿吃的。”
“好啊。”
苏青濑这人就这样,一旦交到朋友,高兴起来说话就是个没完没了,林谨殊及时坐进驾驶位伸手捂住苏青濑的嘴将人往后拽,强行给人扣上安全带后又把窗户给按起合上,抬头一记冷眼飞剑,张嘴就骂了何二一句。
“还不给我麻溜的滚蛋。”
车子调转回家,苏青濑觉得肚子饿就‘咔吧咔吧’的嚼起了自己昨天吃剩的那一包小豌豆,林谨殊念了他一路。
“你还挺行啊,这就约着人回家吃饭了?胆子这么肥不怕遇见坏人呢?回回睡觉不锁门,你知道我起来给你关门关多少次了吗?别大街上遇着个人就往家里带,上回桥头那装残废的,要不是警察来的快,我看你又得被人家把钱包里的钱给骗光吧。”
“回回跟你说话你又不爱听,说多了你还嫌我烦,可是不说我自己心里头又不痛快,你说你回家顺手拧一把门锁能怎么的?那防盗门上锁跟不上锁就是天大的差别,让你多看点儿普法节目你又不看,整天捧着个诗集,散文,看那些有什么用?”
“多看点儿喜剧电影哈哈笑两回不好吗?回回看个爱情片哭的跟什么似的,出个社会新闻谁都赶不上你共情的厉害,自个儿没事不也就得了,天天操心这操心那,就是不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别说你这伤春悲秋的性子,就你那些书,我看了都快给我整抑郁。”
林谨殊越说越来劲,这一路是喋喋不休、唾沫横飞,半分要停止的意思都没有。
苏青濑不拦着,也不说他说的对还是不对,反正只管把两只耳朵张开,你要说什么我听着就是,嘴里手里都闲不下来,一包小豌豆很快见了底,自己没说话都觉得嗓子有点儿干了,苏青濑拧开一瓶水,‘咕咚咕咚’往肚子里灌了两口后,这才举着瓶子去问林谨殊。
“喝水吗?”
“说这么多话你不嫌累呢?”
“再说我书柜里那么多医书,你自己偏挑了一本最矫情的,现在还倒打一耙说我看的书不对。”
“得了吧。”
林谨殊吐槽道,“就你那医书,我看不了两页就能抑郁。”
“锁门那事儿,你没来之前我也从来没反锁过,这么多年你看见我出过事儿吗?”
“等你出事儿那还来得及吗?等你出事儿再去反锁还有个毛线的用?以前没出事算是你运气好,那你能保证你下半辈子每一天都绝对不出事吗?好歹反锁一把,如果真有危险你也多点时间报警不是。”
“那以后你不是在吗?干嘛老让我锁门啊?”
“我”
“你回家的时候顺手锁一把怎么了?就算我晚回来忘记锁门,你起来锁一下又怎么了?”
林谨殊咬牙,那句‘万一我以后不在,你总得学会自己保护自己’的话就这么哽在喉间,好几次张嘴想说出来,可最终还是强硬的闭嘴给咽回了肚子里。
他开不了口。
他也怕开口之后,如果苏青濑追问,自己又要怎么解释。
顶了两句话,苏青濑不乐意的撇起嘴来,虽然心里闹别扭,但还是伸手送过那水瓶子凑到林谨殊的嘴边去给他喝了一口。
“说没完了还。”
“我是担心,坏人很多的。”
“咱们规规矩矩过日子,又招惹不到别人,哪里遇得到那么多坏人?”
“那韩凛不规矩吗?他每天也按时上下班,还不是有人能盯上他再把他给绑走。”
“”
苏青濑拿着豌豆袋子的手指一僵,他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对哦。”
不等林谨殊去问他对什么,苏青濑就里外翻着自己的口袋开始找起了手机,“韩凛清醒之后我还没来得及去看望他,这几天就顾着跟你瞎闹了。”
瞎闹这两个字儿用的也是让人无可奈何,亏得是苏青濑,要换了别人这么说话,林谨殊还非得用暴力教他做人不可。
“韩凛,你身体好些了吗?这几天在忙自己的事所以一直没时间来看你今天晚上我给你送鸡汤喝吧我明天就回医院上班了没事,你伤病嘛,多请几天假也是应该的心理学的朋友?”
心理学?这三个字儿好像尤其敏感,林谨殊一听见就忙再偏头去瞧了瞧苏青濑。
只见那人一手接着电话,低头,端庄清秀的鼻尖勾起一个轻微的弧度,目光平静,只望着自己另一只手玩弄着衣服上的纽扣,半分不正常的神色也没有。
林谨殊该是知道对方的敏感程度,想着自己说什么做什么现在都得掂量着才敢办,韩凛这小傻逼倒好,他妈的竟然还直接聊起心理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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