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天子驾到,嘉王忙自迎出,不想伴之前来的竟还有邵景珩!
然看官家不似惊讶,郭偕便知其人当是得过御准前来。
邵景珩是嘉王表兄,又是今上自小的伴读,常年行走宫中,当御前自无拘谨。
当下三人寒暄,听邵景珩言下,乃对嘉王外居不甚赞同,因此处远离宫中,府中侍卫又不多,恐存险患。
然嘉王心意坚定,道素来好静,且一心修佛,此处距建宁寺不过一两里之遥,于他实算便当,且他素来与外无争、处世平和,想来也无人与他寻衅。
邵景珩闻来不屑:“你只道与世无争便不至受人记恨,却不知人心险恶!
墙高人众实不足令心怀歹念者知难退却。”
一时或情急,竟脱口而出:“须知前两日,我宅中尚有人夜闯,你居于这等僻静处,岂能安枕?”
夜闯!
闻此二字,郭偕眉心一收,下意识瞄了眼至下未尝出言的天子,似见他眸中一抹暗影掠过,然一闪即逝,面色却还如常。
“景珩此言有理。”
穆昀祈点头,看了眼嘉王:“然寅澈心意坚定,既他不愿搬离,朕以为,倒也无须强求。”
言落,便见嘉王低头称谢。
“然景珩之虑,实也是朕之所忧,”
孰料官家言尚未尽:“此处守卫涣散,难免与歹人可趁之机,因是朕忖来,还当多些侍卫护卫府晚霞裹挟夕阳挂于宫墙,余晖撩拨鸣蝉,知了声此起彼伏。
微风过境,拂动柳枝划开湖面水纹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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