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杳不动声色地看了那人一眼,将匣子放进去,木箱不过半满,谢杳挥了挥手,“就这些罢,你把这些送过去。”
而后略迟疑地又看那人一眼,扭头叫过谢盈来,“待会儿你跟着走一趟。”
谢盈仍在状况外,不过见谢杳像是极重视那只匣子,也明白两分,点点头应下了。
人手多,动作也利落,统共不过小半日,便收拾了个差不离。
谢杳亲盯着木箱被一一抬上马车,收拾的下人亦跟上去,这才真真儿放下心来——她最里的衣裳,已然被汗打湿了。
入狱“且慢!”
谢永一步跨上前生生拦住去路。
这罪名委实大了些,谢永怎么肯就这么把女儿交出去,只是事发突然,来不及想出周旋之法。
谢永这一动,不知何时围在厅前的官兵齐齐拔刀,郑统领步子一顿,故作讶异地回头,“谢尚书这是要抗旨不遵?”
谢杳这时候方抬起头来,略一挣扎,像是有话要说。
制住她的两人得了郑统领的眼色,将她松开。
谢杳朝父母亲一拜到底,“女儿自有打算,万望父母亲宽心。
女儿不孝。”
这句说完,她利落起身,不再看父母亲的神色,只往前走去。
行至郑统领面前才停下,一挑眉,“郑统领?”
郑统领本以为姑娘家这时候该是要抱着母亲哭上一阵子,死活不肯跟着走的,念在她年纪还算小,也打算睁只眼闭只眼容她好好告个别。
没成想遇上了个果决的,一时间竟未回过神来。
此时被她一叫,不免有两分刮目相看,也并未再叫人押着拖下去,允她自个儿体面地走出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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