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光而立,挺拔的鼻尖在一侧脸颊落下阴影,眸色冷漠,像是一幅唯美却没有温度的画作。
“我还以为你已经死心了,没想到安分没几天又开始了。”
开始你个妹啊!
阮璃翻了个白眼:“别脑补了,不管你来这里做什么,都和我无关!”
祁湛没有开口,指尖一送,将一页白纸丢向她,白纸轻飘飘的打了个转,无声无息的落在地上。
阮璃只当没看见,直接跨过。
“你以为你在干什么?”
男人的声音慢条斯理的从背后传来,刻薄冷然,“你不觉得,你来参赛是一种资源浪费吗?”
阮璃的脚步停下。
“当明星很风光很享受对不对?哗众取宠、被关注,创造人设,假装热爱然后利用音乐。
既然这么擅长演戏,不如直接去拍剧吧,可能你还会红的快一点。”
轻慢的语气传入她耳中,每一个字,都充满针对和偏见。
“如果我今天没有来,你又打算怎么样?去递信给罗松?还是任则?”
原本清隽冷淡的眉宇凌厉渐露,视线如锋利的刀刃般从她身上刮过。
哪怕她不回头,也能感觉到这种锐利。
阮璃最终转身捡起了地上的纸,上面是手写的文字,写在一张五线谱纸上。
她匆匆扫了一眼,大致是说有非常重要的话要对他说,和他约了时间地点。
纸条没有署名,但是文字最后却称呼他为舒湛哥哥。
祁湛在节目里大部分时候用的还是英文名,也是他身为音乐人的署名。
知道他叫祁湛的人是有,但知道知道他曾经姓舒的人却寥寥无几。
没错,她曾经用这四个字甜甜软软的称呼过他,不过那会只是演戏,纯粹想着骗他。
阮璃弹了弹手里轻飘飘的纸:“看到一个舒湛哥哥,你就断定是我了?你该不会是忘了这里除了我以外,还有另一个人知道这个称呼。
你怎么就把你那位小表妹给忘了呢?光是这字迹也不是我的,你却非要选择当个瞎子。”
阮璃也是在当年祁湛被接走后,才知道他的生母和舒美瑜是堂姐妹,算起来关系是有点复杂,但他和舒馨心表哥表妹的说法是没错的。
至于祁湛,他是在他自己被接走以后,才知道舒美瑜背地里做到了不少事,而他也因此没能见到生父最后一面。
这几年,舒美瑜一直都想再联系上他,但他一概没有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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