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迅速便召来“刺客”
,想来早有准备,对照适才皇后咳血又隐瞒的举动,欲盖实扬的意味越发浓烈。
齐皇后大抵晓得下人办事急躁,以致尚未“对阵”
,已露破绽。
但她素来能在喜怒哀乐间切换自如,当下幽幽答道:“说实话,本宫也没过问这等小事,太子认为在哪儿,便哪儿吧!”
惠帝懒得为细枝末节计较,不耐烦地催促:“抬进来。”
门外侍卫应声而入,“刺客”
面目浮肿,衣裳破裂处血肉模糊。
见者多半目露嫌恶,女眷们更是捂住口鼻,惊慌失措。
夏暄侧目端量,大致认出该男子为他调派去探听皇后和永王异动的密卫,心下火气汹汹。
——难不成……此人被觉察,失手被擒,禁不住拷打或利诱,改而污蔑他?永王轻声问道:“母后,这便是谋刺的凶徒?”
齐皇后哽咽:“正是。”
永王一掀紫袍,三步并作两步直奔下台阶,对着那半昏不醒的密卫怒喝:“吃了熊心豹子胆!
敢对我母后图谋不轨!
说!
谁指示你去的!
如实招来!
御前不得有半句谎言!”
那人呆滞眼珠子徐徐转动,环视半周,艰难抬手,指了指长身鹤立的夏暄!
永王磨牙吮血,加以核实:“是太子殿下?”
那人虚弱不堪,终归点了点头。
霎时殿上热议如沸,惊惶、鄙夷、恼怒、不屑……如江水汹涌澎湃,一浪接一浪。
惠帝惨白病容于激愤下涨得发紫,怒音带颤:“太子!
你有何可辩!”
夏暄朗目迸溅红意:“陛下明鉴!
臣派人尾随皇后,只为调查,绝非加害之心!”
“还狡辩!
调查?调查就能以下犯上、伤及凤体?你调查什么!”
“臣疑心香料走私案和这数月以来的暗杀,乃齐皇后所设之局,故而命手下暗中盯着些,但从未下谋刺的指令!
这当中……必有误会!”
夏暄压抑盛怒,据理力争。
齐皇后哀切而叹:“太子若有疑,尽管来问……何必整这么多弯弯绕绕?”
那重伤的密卫口中“荷荷”
有声,垂下的手指慢吞吞挪往皇后方向。
惠帝一阵恶心:“狂妄至极!”
齐皇后连忙摆了摆袍袖,示意侍卫将人带离。
夏暄岂能容他人三言两语加上含义不明的乱指,便毫无反抗之力地背负重罪?“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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