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从游将医院倒卖给一个上海来的商人,听说这个商人有军方的关系。
将各方资金悉数打到他们的账上,何从游总算可以暂时歇一会儿。
这天,何从游坐在客厅看报,报纸上大标题写着日军抓到地下党的名单,附着一张图片,是个女士,脸上有不卑不亢的笑意。
看见何以思换上衣装,就问何以思“以思,你今天有什么事要出去吗?我觉得你最近有些忙啊!”
何以思抬头回答“我在英国的同学找我去聚会而已!最近他们回来,比较忙。”
何从游“哦”
了一声,继续问到“爸妈让我们俩尽快赶去国外,和他们一起,国内局势实在太紧张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啊?”
何以思停下整理衣装的动作,有些呆滞。
“嗯?以思!我问你想好什么时候走了吗?我觉得越快越好呢!”
何从游见何以思久久不回,问到。
何以思总算有点反应,但不是回答问题,而是匆匆说时间要到了,自己先走了。
何从游摇摇头,喝了一口咖啡,继续看报。
到了一月底,何从游再也等不急,日军的手已经伸到小民众的家里。
急急忙忙订好两张过年前的机票,赶着年前去父母哪儿。
何以思不情不愿到了机场,衣服也没收拾几件。
等到检完票,何从游过了关卡,在等何以思。
何以思忽然停住,对着他说“哥,对不起,我想我不能去,我有自己在做的事。
我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
何从游叹气,有些怒意地说“我早知道你在做什么,以为你只是玩玩,你想好了吗?以思,这可能会要了你的命,我是你哥哥,应该尊重你的决定。
可是,你真的想好了吗?”
何以思提着行李,手攥得很紧,坚定地说“我想好了,一开始就想好了,我从来都是这么想的!”
何从游很无奈,过去抱抱何以思,说“那你记住,我们永远爱你,也很高兴培养出这样一个你。”
何以思看着哥哥回头走了,眼睛还是放在自己身上,微笑着挥别了何从游,听见他大声说“记得写信!
!”
,回了一句“好!”
,就回了家。
原本待在这里更久的是父母和兄长,没想到是在国外待了十几年的何以思最终留在这里。
何以思在何从游走后,就把自己家作为据点传递消息,也就更少给沈故写信。
在过完年后,变卖掉宅院,坐上了去往北平的车。
林雨逍听说她来北平,主动地到车站去接。
何以思并未惊讶,林雨逍倒是觉得她比故地重游空姐小声喊着“先生,先生,到了!”
手小幅摇着沈故。
沈故悠悠转醒,掀开毯子,拿下行李,下了飞机。
上海他生活了很久,才三年而已,变化却大到不敢认。
外国人遍地走,穿着武士服的浪人手里拿着刺刀,有脸上脏兮兮的小孩子在卖报叫喊。
他去见了自己的一个朋友,这个朋友也识得何以思。
朋友热切地聊着天,询问沈故母亲可还安好,沈故说“其实刚去两年的时候,我母亲就亡故了。
癌症嘛,我们不能苛求些什么!她爱漂亮,化疗得头发都掉光了,所幸买了几顶假发,也陪她开开心心过了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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