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芳平点了点他的鼻尖:“前几天在新闻上看到你,差点没把我吓出毛病。”
“奶奶,你别看新闻胡说八道,我就是小感冒。”
方知行扒拉一下微湿的头发,“这不马上年底了吗,他们再不搞点热度就完不成kpi了。”
俩人到桌前坐下,方知行自觉地动手和周芳平一起包饺子。
周芳平年轻时是舞蹈学院一枝花,追求者甚多,跳舞的、唱歌的、拍戏的,但她一律看不上,后来嫁给了个教书的,那人比她大八岁,在大学里教古汉语。
结婚后俩人生下一个女儿,女儿遗传了母亲的好身段和好样貌,也是走的跳舞的路,可惜一次演出意外,腰椎严重受伤从此瘫痪。
之后便和丈夫远渡重洋,鲜少回国了。
周芳平和她爱人一辈子相敬如宾,恩爱美满,但老人身体不好,刚过七十岁就去世了。
老伴过世后,周芳平独居在家,剧院也去的少了,演出更是锐减,她是真的跳不动了。
周芳平捏好一个饺子摆在旁边,问道:“封箱演出准备的怎么样?”
方知行回答:“疏于练习,我都打算在七舰住下了。”
周芳平笑的慈祥:“这是你47陆峰和七舰正式签订合同,很快摄制组的人就浩浩汤汤的在七舰安营扎寨。
练功房被装了不少摄像头,每间都有一个摄影师记录跟拍,演员们很是敬业,大概是察觉到机会来了,个个视镜头不存在,只管全力练舞。
陆峰终日坐在观众席监控排练现场,抓新老舞蹈演员各种谈心交流。
周芳平隔三差五来一趟,也总被陆峰逮住,一聊就是半天。
拍摄紧锣密鼓的进行下去。
清晨,时间才过五点,方知行就被膝盖处传来的阵阵刺痛搅醒。
他整个人陷在钟思远的怀抱中,对方的嘴唇离他的额头近在咫尺。
方知行小心翼翼的拿开钟思远的胳膊,轻轻滚到大床的另一边,还没坐起来,钟思远先敏感的醒了。
“卿卿?”
方知行只好滚回去,感受到温热的身体,钟思远闭着眼睛重新把人拥入怀中。
他在方知行脑门上轻吻一下,初醒时沙哑的嗓音听起来格外缱绻温柔:“腿疼了吗?”
方知行把腿翘到钟思远身上,整个人盘住他,很快,钟思远的手自然而然的摸上来,寻找那道扰人的伤疤,用力想要抚平它。
渐渐不痛了,方知行埋脸在钟思远颈窝再次睡着,绵长的呼吸小风似的扑在钟思远的皮肤上,他低头看了一眼,轻拿轻放的把方知行的腿放回床上,彻底清醒了。
其实方知行的腿已经不太能承受这么高强度和高难度的舞蹈表演了,天气转凉之后,他的腿就一直不好,半夜经常会疼醒。
方知行已经习惯这些,只是怕自己动静太大会吵钟思远睡觉,要不是钟思远自己发现,方知行是守口如瓶,一个字都不跟他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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