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男人大摇大摆地走到他面前,阴狠狠道:&ldo;白太守觉得怎么样?你们皇帝屠我家人的时候,比这场面……和平而治,也是可笑!
&rdo;白双心里知道,这是躲不过的劫了。
末路如山倒,不过如此境地。
他喉咙里充着血,说不出话来,只用残存的力气维持着最后的念头。
西戎人不会简简单单地来寻仇,不知这山外有什么大动静、江暮云有没有接到消息做好了防御准备……不知道箫槿此刻身在何处,是安然无恙,还是惊惧交加……这人世间会有后悔药吗?如利刃般的言语所造成的伤痕,还能愈合如初吗?两个背负着沉重的过去、无法打开心扉、就这么错过的人,还能在下辈子重逢吗?没人知道。
在一片喊杀和敌人的大笑里,最后一支箭还是穿透了白双的心脏,他心有不甘地闭上了双眼。
想要护家人周全的愿望,想要沙场报国的雄心,都化作一缕风沙,散在了远离故土的西北。
江山徒梦寐,才也纵横,泪也纵横。
此子落定,更大的棋局一发不可收拾。
从安西府被莫名其妙&ldo;送走&rdo;的江暮云才到了一半,便接连收到了两封急报。
国殇秦风噤了声,江暮云只当他是初出茅庐,遇到这阵仗紧张,也没往心里去。
他们又往前进了一些,便看到了挟持了箫槿的西戎大汉。
那人哈哈大笑几声,道:&ldo;等了这么久,我还当大将军不来了呢。
&rdo;箫槿惊恐地望向江暮云,她喉咙上架着长刀,说不出话,便只能拼命用眼神示意他看向两边。
山壁是埋伏的好地方,江暮云了然于心。
西戎人遇上安西府,则会不留情面地解决干净,以求快意、以扬军心。
但他们遇到江暮云,则会另换计策‐‐贸然杀了他只会激怒整个白虎营,给自己找不痛快,而拖住他,即便不能使大梁军阵脚大乱,也能牵制一二。
等大梁军筋疲力竭,再一网打尽。
但这些江暮云自然也想的到,他缓缓拔出剑来,身后的亲卫则是作出了同样的动作。
&ldo;都被指名道姓了,&rdo;江暮云一步步往前靠近,对方则是一步步后退着,要引他进入最容易被弓箭射中的地方,&ldo;自然要会会乌离的人。
背信弃义这种事,还真是一回生二回熟啊。
&rdo;西戎大汉沉下脸来,骂咧了几句。
双方对峙了一会儿,他觉得时机已到,便冷哼一声,抬手作出了放箭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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