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村苏蔷:咦,今日的孔明灯有点花呢。
于伯:什么花,丫头,那上面有字。
苏蔷:有字吗?这么远怎么看得见?于伯:你年纪轻轻眼神儿就不行了,老朽倒是看得一清二楚,那是三个字,一灯一个。
苏蔷:哪三个字?萍水相逢(十二)祭天依着刘知远所言,他和何大勇是因在刘颖家不远处听到她的一声惊叫后才匆忙赶过去的,而那时她家的大门上着锁,在敲门许久却没有得到回应后,何大勇翻着墙头跳了进去,这才发现刘颖衣衫不整地死在西屋的床榻上,而那人正站在院子里。
这是一桩看似再也简单不过的谋杀案了。
不仅有人证,而且连嫌疑人都不喊冤。
可是,她心中清楚,杀害刘颖的凶手并非是那个人。
原因有二,都与那人身上的梅花香囊有关。
其一,西屋的梅花香很淡,甚至于无,而堂屋却有。
她记得那个香囊中的香料十分厉害,当初只是拿了不过一会儿,刘颖手中便留有余香了,而她因一直揣在怀中,身上的香气更是经久不散。
奇怪的是,他一直都住着的西屋里香气并不很重,与平日里她去那里探望他时相差太多,这也是她当时去西屋时发现那间屋子与往日不同的地方,只是那时她并未意识到异常之处是什么,直到她快要踏进堂屋时。
虽然被刘知远的突然出现打乱了要进去看看的计划,但她在门口便闻见了里面弥漫的浓郁花香,这才明白了自己为何会觉得西屋有些奇怪。
两间屋子里截然不同的气味已足以证明一件事。
那便是昨夜那个人并不是睡在西屋而是睡在堂屋的。
与往日相比,这件事虽然有些奇怪,但也并不是讲不通的,毕竟刘颖待那人的确很好,而昨日风大,西屋又比堂屋破败,若她要那人留宿堂屋也并非不可能。
但奇怪的是,刘颖却是死在西屋的。
若那人是凶手,他与刘颖既一同住在堂屋,没有道理要对她动手时还刻意去西屋,也不太可能在杀人后将西屋伪装为命案现场,毕竟他是个不愿为自己辩解一个字的人。
难道是刘颖与他互换了房间吗?他宿在堂屋,而刘颖宿在西屋,他在刘颖穿好衣服后去累西屋意图对她用强。
可在她的印象中,刘颖似乎并是那种为了他而宁愿自己吃苦的人。
更何况,第二个原因更为重要。
刘颖身上并无梅花香。
若那人在刘颖死的那个清晨当真与她有过肢体上的接触,她的身上应该会多少残留几分梅香,这是最重要也最直接的疑点。
除非他在作案时刻意将香囊给摘了下来,但他连逃跑都不情愿,应该不会这么做。
将打探到的大部分消息与心中的疑虑告诉于伯后,他沉吟着问她道:“丫头,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想不通的?”
她点了点头:“刘颖脖子里的那两道勒痕很奇怪,一深一浅一新一旧。”
于伯一颔首,似是能看穿她心思一般又问道:“还有呢?”
她迟疑着问道:“我觉得刘公子有些奇怪。”
虽然大度到可以容忍自己的心上人与她救下的男子住在同一个院子,但他当真大方到为了修补刘颖的屋顶而主动邀请对她心怀不轨的何大勇来帮忙吗?再说,不过是修葺屋顶而已,若他做不到,大可找旁人帮忙,为何偏偏是与他的关系并不算好的何大勇?“那个何大勇老朽不曾见过,他是几个月前刚刚从外地投奔到这里的,与知远家是仅一墙之隔的邻居,若是他担心下雨,在匆忙之间找不到旁人,所以才顺路让他帮忙也是有可能的。”
于伯道,“知远这个孩子的确自小便待人宽厚,读的又是那些迂腐的圣贤书,做下的糊涂事也不止这一桩了,难道你是在怀疑他与刘颖的死有关吗?”
听了于伯的解释,她心中的疑虑稍稍减弱了些:“还不至于此,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
于伯说的也有道理,怕是我多想了。”
于伯轻叹了一声,有些惋惜道:“刘颖这孩子虽说有时的确心思多了些,但也不算什么毛病,往日里她对老朽也算是不错,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的确可惜,说起来你也要负点责任。”
苏蔷听得一愣:“我?为何?”
“与她的死脱不了干系的人是谁?是那个在她家里养伤的杀手。”
“那他为何会在出现在她家里?是因为她在小北山救了他。”
“她又为何去小北山?是因为她要替老朽采药。”
“她为何要替老朽采药?是因为她暗搓搓地喜欢那个时不时来看看我的臭小子。”
“可那个臭小子喜欢的人是谁?还不是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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