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摇头,道,“我们来徐州没多久,也没什么功劳,驻守的下邳也丢了,有什么资格接掌徐州?”
刘备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们当初蒙陶公收留已是大恩,现如今又是徐州危急之时,若是我们在此时接手徐州,有趁人之危之嫌,天下人会如何看我刘备。”
张飞甩手,有些埋怨的说道,“嗐,哥哥就是太仁义了,人家是看中了哥哥的才能,非要送,又不是咱们抢的。”
刘备摆手道,“三弟不要再劝了,收拾东西,我们走吧。”
关羽皱眉问道,“去哪?”
刘备背手看着天空,道,“袁术骄奢淫逸,又有叛汉自立之心,我不能投,我们去荆州吧,或能借兵来解徐州之危。”
关羽点头道,“一切听哥哥的。”
刘备又道,“事不宜迟,我们尽快出发。”
立法要让陶商和陶应丢下父亲,独自逃生,这两人也实难做到,他二人虽然无甚才能,但自小也是读儒学经典长大的,三纲五常是刻在骨子里的,故只哭不应。
陶谦一时五味杂陈,怒道,“堂堂丈夫怎么做小女儿姿态?还不带着你们母亲走!”
陶谦摔枕砸杯,陶商和陶应一边哭,一边带着驾着悲伤不能自抑的陶夫人往外走。
徐州内的各种恩怨情仇、离愁别绪,一点不影响谯县的攻势,三军齐进,很快就攻到了东海郡。
陶谦拖着病体,披着厚重的斗篷站在城墙上,身形瘦削而佝偻,看着兵临城下,心中仓皇凄凉,已知命不久矣。
陶谦长呼了一口气,闭了闭眼,再睁开,像是回光返照般,猛的拔出身边士兵的剑,架在自己脖子上,对着城下大声喝道,“长公主欲取徐州,陶谦不能拒,徐州有此兵祸,是某的过错,某愿以死谢罪,只盼长公主不负仁义之名,饶过徐州百姓。”
这话表面上大仁大义,实则暗藏祸心。
一方面暗示徐州有此兵祸是长公主想夺徐州,借机发难;其二,给百姓埋下长公主的仁义是虚名的种子;其三,用自尽的方式得徐州百姓感念。
长公主本身就不会对百姓做什么,而他兵败,必定难逃一死,但此时此言后自尽,免了受辱不说,往后徐州百姓过得好,倒是要感念他的恩情了。
连自己的性命都要利用起来,只能说陶谦哪怕年老昏聩,也不愧是一方诸侯。
沮授等人也不多言,毕竟人若想自杀,他们是拦不住的,只是士兵让开,推出了三人,正是陶谦的妻子和两个儿子。
让刘备逃了,已经是他们失手,若再让陶谦的家人也跑了,那他们真无颜在谯县面对同僚了,何况论智计,陶商和陶应逊刘备多矣。
陶谦目眦欲裂,他也是个枭雄,可一生的软肋便是妻儿,当下握着剑柄的手一松,长剑落于地上,整个人仿佛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气。
沮授打马上前,笑道,“陶公实不必如此,长公主仁慈天下皆知,又是奉帝诏督领徐州,徐州的百姓就是长公主的子民。”
程立面色严肃,上前说道,“不过,尔不顾帝诏,忌恨长公主有督领徐州之权,先是授意手下部将刺杀我谯县将军家属,后又派来使者以道歉之名,行刺杀之实,德不配位,故我等奉命前来征讨,押解尔到谯县问责。”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