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檀书听了,眉头微蹙,语调仍然是慢慢的,带上了一点愠怒:&ldo;你自己心情不好,倒又来拿我撒气。
&rdo;沈端砚直视着她:&ldo;你又在耍小孩子脾气。
以前惯着你也就罢了,再由着你的性子胡来,难道真要在府上当一辈子的老姑娘。
&rdo;沈檀书虽然语气温和,但并不退让,一双杏眼看着他:&ldo;是你又在耍小孩子脾气。
你这样不讲道理,倒不如先想一想日后嫂子进了门,总不能让人家样样都顺着你这古怪的脾气。
&rdo;沈端砚的脸色沉了下来:&ldo;沈檀书……&rdo;鹊芝、燕草是见惯不怪,但何清沅是玫瑰莲蓉糕那一晚的事何清沅翻来覆去地想了好一会,也没琢磨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索性不再放在心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夜好梦。
第二天一大早,窗外头的鸟才啁啾了三两声,何清沅就醒了。
她早早地起来,先打了水洗净了脸,然后用柳枝蘸了粗盐漱口,笨手笨脚地给自己梳了个勉强能看得过去的头,然后赶在其他人去厨房前,先洒水扫地忙碌起来。
等到其他人陆陆续续来了时,何清沅已经把锅台用抹布擦了一遍了。
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了将近两个月。
不是何清沅本身多勤快,能这么快适应当丫鬟的生活,只是原身在沈府中的处境实在尴尬,她不得不想办法改变眼下的状况。
好在两个月来,她已经适应了这样的日子,渐渐地也不觉得辛苦了。
丫鬟何清沅今年十五,自幼生得眉清目秀,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
她出身卑微,生父早丧,母亲何婆子原先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奴婢,后来不知怎地,带着年幼的何清沅卖身进了沈府。
算命的说,小何清沅将来最起码得是一个诰命夫人。
旁人听了也只当作算命先生的恭维话,回头还得过自己的正经日子,但何婆子显然是当了真的。
整天逢人就说小何清沅将来必定要做官太太,对女儿的一切都比照着好的来。
背地里不知被人讥笑过多少次,她仍浑然未觉。
在母亲的言传身教下,原身养成了好吃懒做又掐架好强的性子。
后来到了沈家姑娘身边当了二等丫鬟,她也不知道收敛,反而没少仗着沈家姑娘待人宽厚,做些没上没下的事。
两个月前终于惹怒了沈檀书,被发落到小厨房里做杂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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