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对坐,央千澈用随身的壶给他倒了一杯水,见最负英雄饮一口后的惊愕表情,笑了。
他说:“吾往里头加了一点酒。”
这回央千澈来找他意外地无什么正事,只是单纯的道别。
闲聊时他们谈到了以前那些事。
央千澈说他当年撞见抱朴子与葛仙川偷库房的酒好多次,都瞒下了没有说,负责管理的人还以为闹妖精。
最负英雄说你不知道原无乡经常趁伙房无人时用里面的面粉做饼来烤,老翁以为有老鼠,就在放食材的橱柜四周摆满了鼠夹。
原倦两人有一回触怒了葛仙川,就做了饼提酒去找抱朴子,结果路上碰巧遇见老翁。
他一看那叠形状奇怪明显不是出自伙房师傅之手的饼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将他们训的灰头土脸。
还有一回两人喝醉了,在大殿屋顶上一人纵剑,一人击节,结果将瓦片撞出一个大洞,连人带酒食瓦砾稀里哗啦坠入屋里,躺在地上摊手摊脚睡到罪负英雄拿着晾干的衣袍往回走时,夕阳如火。
转过院墙边苍老的粗壮柳树,无门的小院内庵堂的窗口敞开着,年幼孩童样貌的魔物扶着窗棂冲他兴奋地挥手。
愣怔一下,他骤然醒觉,快步冲入房中。
昏昏窄室中缁衣的女尼倒在地上,一柄短剑从背心透入。
剑锋薄而窄,死者周身只有伤处浅浅一块血染。
灵犀指瑕的脸上是对杀机毫无察觉的平静,她的死来的太迅速,并无痛苦,只是眼睛尚未来得及闭上。
罪负英雄捏着手中的衣袍,走的近了,就在她的尸身边缓缓地蹲下去。
猘儿魔从靠窗的桌案上跳下来,跑到魔者身侧,邀功似的拉扯他的衣袖。
见罪负英雄没有反应,它踮脚伸起细小的胳膊一下子攀住他的手臂。
原在他怀里的,灵犀指瑕修补浆洗过的北宗道袍掉落在曾经的同门南宗的师妹尸身上,覆住大半身躯,露出一双秀美的眼还是睁着的,黑白分明,一动不动。
入魔的人将她的眼轻轻合上,伸手探入袍下,握住卡住人体中的短刃冷硬剑柄骤然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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