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均往地上一趴,哭道:“大人英明啊!
草民不敢说县令爷什么,只盼着大人为我等主持公道。”
“快快请起,身为钦差,遇到这些不平事,本官自会查办。
只是,得想想该从何处着手。”
杜易元眯着眼睛思付着,伸出手指在桌上敲了几下。
周均眼珠子一转,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恭敬地将装满金条的匣子放在他手边,又深深地拜了拜。
“若有用得上草民的地方,但凭大人吩咐。”
见他还是一副皱眉苦思的模样,周均心底暗骂一句“贪得无厌”
,面上却谄媚道:“前些时候草民得了块奇石,大人若有空可来寒舍赏玩,草民定诚心款待。”
听到他这话,杜易元才满意地点点头,招手让他靠过来,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
周均心中的疑虑一闪而过,但想着未来的宏伟蓝图,他抛开犹豫,欣喜地拱手:“大人真是足智多谋!”
“嗯,去吧,七日之后,本官会再次到现场监察。”
这几日,周大当家满面红光,虽然在钟县令的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有些困难,但他仍然顺利地完成了杜易元交代的任务。
七日后,钦差大臣再次亲临现场,这次莫刺史有事没来。
钟月华想看热闹,好说歹说劝动了钟县令,让她带着戚弦也跟在主簿后面上了角楼。
这还是戚弦诬陷杜易元的话让在场的人一怔,他身后的侍从目带威胁地盯着钟越,而临江县衙的人则是满脸愤懑。
陈宣陈主簿上前拱手,“大人,钟县令为官清廉,勤政为民。
自主管金像铸造以来,每日尽职尽责,不敢有分毫差错。
若是有做的不到位之处,还请大人明示。”
“你又是谁,有资格在此跟本官叫板?”
钟越目光微沉,“陈主簿在临江县任职近二十年,前两任县令都对他赞不绝口。
大人既问到本县的事务,他自然有资格为您解答。”
“行了,别给本官东拉西扯。”
杜易元挥袖指向下方,“叫那些人让开,本官倒要看看,你是怎样尽职尽责的。”
他把后几个字咬的极重,恨不得用这尖刻威严的声音把他定在耻辱柱上。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钟越也明白了,恐怕是之前拒绝他不可言说的要求,惹恼了他。
“杜大人,有何不妥您直说便是,这般遮遮掩掩,实在让人不好乱猜。”
“刚刚本官已经给过你机会了,可惜你不珍惜。”
杜易元叹了口气,对着身后的侍从道:“去把人叫上来。”
他们的对话钟月华也听到了,扯着戚弦的袖子小声说:“怎么办,这是故意找事?”
戚弦轻拍着她的手,“别急。”
然后对前方的衙役悄声道:“麻烦您告诉钟县令,尽量拖延时间。”
那衙役虽然狐疑,却也按照她的吩咐走了过去。
钟越得到消息,望向戚弦,见她点头,思索着或许是谢公子得到风声,提前做了安排,这样想着他也安下心。
侍从上来了,身后跟着周均。
将人带到杜易元面前,开始盘问:“你面前的是钦差大臣,问你的问题要老实交代,不可欺瞒。
你姓甚名谁,有何冤要申?”
周均能感受到四周人投在他身上的视线,他低着头,尽力保持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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