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袁一脸臊,“那殉葬制度本就残忍,她才十九岁又没破过身,奴才瞧她实在可怜才动了心将她调包了。”
魏濂哼一声,“我懒得跟你啰嗦这个,我不日就要出邺都,有几件事你给我办好了。”
“您说,”
汪袁沏开一壶茶,给他倒茶水。
魏濂往他肩上一按,“我一走,太后娘娘定会提拔人,不管是谁,朝政这一块你给我守死了,苍蝇都不能飞进来,我回头提连德喜做提督,有他帮着你,你不必担心守不住。”
汪袁立时跪地,“厂督信任奴才,奴才赴汤蹈火也愿意。”
魏濂拉他起来,“咱们是一条船上的,我不信你信谁。”
汪袁蹙一下眉,“您为何听太后娘娘的吩咐出邺都?”
魏濂拿手指点点他,“问到点子上了,我出邺都虽是顺太后娘娘的话,但我确实要下地方县府去做事,至于做的什么事,等我回来你就知道了。”
汪袁连连点头。
魏濂搓一把手,捻起茶杯喝着,“还有两桩事。”
汪袁哈着腰做聆听状。
“抽出一批番子我要带出邺都,”
魏濂喝掉茶水,将茶杯转着玩,“从东厂提出几个番子给我看紧了刘太医和王太医,他们给凤璋殿的用药都给我记下来,最好能拿到药方子。”
汪袁给他续一杯茶,“您和太后娘娘……”
“人家找着新欢了,就想一脚把我踢开,”
魏濂忧愁上脸,“我这手里一点把柄都没有,她若卸磨杀驴,咱们都得死。”
司礼监合锅端很容易,只要她没污点,随便往他们身上栽一个赃就都跑不了,这个道理汪袁是懂得。
“奴才马上去安排。”
魏濂合着眼,“顺道儿去镇抚司把沈立行叫过来。”
汪袁忙冲出府。
将过子时,汪袁和沈立行赶回来了。
沈立行一脸迷惘,那脸侧还有女人的口脂,看着就知道他是被汪袁从女人被窝里揪出来的。
魏濂困乏的捏着眉心,“又宿哪家窑子里了?我跟你说的你都当耳旁风了?”
沈立行难为情的嘿着声,“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魏濂手放到膝上,目寒若冰,“我给你提个醒儿,上头现在正愁抓不到咱们的错,你那掉□□里的乐头不给我收起来,等回头就掉职,我先说好了,你掉职我可不会认你是兄弟,我第一个跟你撇清,你自己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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