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风川听见这话,一如与她初见时,于是他笑了笑,弯下腰将书画紧紧地握在手中,等秦鹿摘了花儿走了,他才望着那抹墨绿的背影,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画儿,也好,留了朵沾了美人香的花儿。
秦鹿捧着花儿回到了马车内,梁妄撑着眉尾靠着,见秦鹿上来,将朱雀花往他跟前一推,满鼻子香气。
秦鹿说:“这马车是新的,怕主人闻不惯味道,所以摘了些花儿来,这客栈院内的朱雀花开得真好!”
梁妄瞥了一眼被秦鹿搁在自己膝盖上的绿色手帕,又见上头几十朵朱雀花,眉心松开,微微含着笑道:“走吧。”
秦鹿的头朝外伸去,对临时请来的马夫道:“师傅,出发。”
马车晃晃悠悠离开了客栈前,那时太阳才出,澜城古籍:一天才立秋,热头还未过去,阳光落在城镇中,依旧冒着一股无形却炙烤人的烟,凡是街上行走的,大多都顺着街角缝隙里,能遮一点儿阳也是好的。
这般热的天,街市两旁摆摊的人都少了许多,就是平日里南都城中卖蜜枣甜水儿的人都不乐意摆摊了,又不是富贵人家,哪儿能寻来冰块,蜜枣甜水儿于这个天也显得太腻了些,老汉的木桶中还剩个底儿,打算卖完了就走。
迎面瞧见个姑娘跑过来,老汉犹豫了会儿,还是收拾了摊位,剩下那几个铜板也就不挣了,不如回家在老树下乘凉,至少清静些。
“齐大爷!”
见人要走,奔来的姑娘又加快了点儿脚步。
齐老汉挑起扁担假装没听见,眼睛也不朝那儿看,不顾头顶的烈阳,哪儿没人往哪儿走。
年迈的脚步哪儿能比得过年轻人,更何况追来的姑娘还会点儿武功,轻功不错,两三下就能跳到人家二楼的瓦上去,齐老汉不过才走了十多步,肩上的扁担就被那人给抓住了。
“哎哟!
我说你这小丫头,怎么尽会磨人呢?”
齐老汉将扁担放下,两个原先装了蜜枣甜水儿的桶子碰地,旁边路过的人见又是这般,不禁掩嘴笑了笑。
“齐爷爷您别费尽心思躲我了,你躲不掉的。”
说话的姑娘身上穿着墨绿长裙,束袖散开也是为了招风凉快些,因为急急跑来,额头上布了一层汗水,鼻尖也沾了几滴汗珠,被她不在意地抬袖擦去。
“我这是祖上传下来的秘方,哪儿能告诉你啊!”
齐老汉也是无奈,想起来,也是今年清明时节后的事儿。
清明后没多久,齐老汉就在老地方摆摊,那日来了两个人,瞧着穿着打扮都很富贵的样子,一男一女,姑娘看上去像是富家小姐,居然还是伺候人的下人。
他连忙招呼着,男子要了一碗蜜枣甜水儿,喝完两人就去街市上转了,结果转了一圈回来,那男子又喝了一碗。
齐老汉当时还挺高兴,心想这有钱人家的都喜欢自己煮的蜜枣甜水儿,必然是他家祖传的手艺好啊!
结果麻烦也就是那个时候来的,那一直跟着男子身后的姑娘见男子喜欢,日日来缠,非要齐老汉说出蜜枣甜水儿的配方,一缠就是几个月,从一开始的一天来一回,到后来的三天两头来一回,反正就是没歇过,这回三日没见,齐老汉都放松警惕了,结果人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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