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审了。”
春归突然开口说话:“我记得他,昨日他带着母亲来求医,郎中说他母亲已经没有救了,我便把手中的药发给了别人。
兴许是记恨我了。”
说完黯然低下了头。
宴溪忙对她说:“不怪你,春归。
你的药给了更有机会活下去的人,你没做错。”
春归抬起头看着宴溪:“根本没有谁有机会活下去,早一天晚一天而已,总之都会死。”
宴溪没料到她竟是这样想的,又想起姜焕之说的话:“这医馆里的人,兴许已经染上瘟疫了,只是还未初显症状。”
春归兴许什么都知晓,她只是不说。
昨日她由着自己胡闹,也是想着时日无多。
这个想法简直令宴溪痛不欲生,他拉着春归的手:“找个没人的地儿,我有话与你说。”
春归哦了声,转身向后院走,去到自己的卧房,这回只有他们自己了。
“春归,我问你。
你信不信我心里有你是真的?”
宴溪并没有拐弯抹角,都这个时候了,他必须与春归好好相见,只许说真话。
春归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宴溪叹了口气到她面前:“你以为我回来是与你胡闹的吗?你想错我了,我穆宴溪不至于为了跟一个女子胡闹付出这样的代价。
这二两一夜向回赶,片刻不停,是因着心里怕,怕见不到你。
我心里,全是你。
你呢?你昨日起那样纵容我,可是因着觉得自己时日无多,想与我放肆一回?”
“………………”
“说话。”
宴溪抬起春归的下巴,紧紧盯着她。
“谁要与你放肆!”
春归被他盯的心慌,想推开他,却发现这男人根本推不动。
“那你为何纵着我?”
宴溪觉着自己此刻有一些像不讲理的孩童,生生要一个答案。
“为何?”
春归被他逼急了,猛然拉起他的手放到自己心口:“你看,像你的一样狂跳!”
宴溪愣住了,看着自己的手放在肖想已久的地方,哪里还顾得上感受心跳,手下一片柔软,令他心猿意马。
刚刚还想着要答案,这会儿觉着什么答案不答案的,放肆一下不是挺好吗?手轻轻的动了动,视线从那处移开到春归脸上,才发现她一双眼幽幽的看着他。
猛然抽回自己的手,咳了一声,假装什么都未发生过。
“大将军真是…放浪形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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