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回京城试试?”
穆宴溪站起身,朝外走,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对清远说:“有一事我要提醒公主,这无盐镇,不是只有皇上的轻武卫。
公主说皇上赐公主那一百轻武卫能瞬间叫人毙命,那得看他们碰到谁。
碰到我穆家军且试试看。
春归以及她身旁所有的人,包括无盐镇,若是出了什么乱子,公主别怪末将就地举旗造反。”
宴溪把话说的绝,一旦他下定了主意,就没有人可以改。
说完径直出了将军府,此刻天色已亮,这一夜,过的兵荒马乱,然而宴溪却丝毫不觉疲累。
打马来到张士舟府上,用力叩他的府门。
张士舟已起身正在煮粥,拿着烧火棍来开门,看到满脸笑意的宴溪。
“老大?”
“吃了吗?”
宴溪绕过他向里走,赶上宋为揉着眼出来:“宋将军来无盐镇享福来了?太阳照屁股还不起?”
宴溪嗤他一句,搬了把小凳坐在院中。
“正煮粥呢!”
张士舟怕他二人打起来,连忙跳出来打圆场:“大家看一眼我煮的粥,粘稠适中,米香四溢,这是得了我们青烟的真传,再配上阿婆的酱肉和酱菜,今儿就齐活了。”
“一口一个青烟,你臊不臊?”
宴溪踢了张士舟一脚:“赶紧端来,爷饿死了。”
宋为在一旁不说话,看着生龙活虎的宴溪。
他与昨日大不相同,昨日像个七老八十的人,暮色霭霭没有生气,今儿呢,倒是意气风发。
“折子写完了?”
宋为开口逗他。
“什么折子?”
宴溪与他装糊涂。
“昨晚说好的,我留在无盐镇,照顾小春归。
你写折子上表这件事。
怎么,过了一夜,全忘了?”
“本将军的春归凭什么要你来照顾?下次换防你老老实实滚去北线,北线好,冬日大雪封账,日不用出门。”
宴溪说到这,笑出了声。
张士舟端来了三大碗粥,还有酱菜酱肉,三人一人一碗,吸溜着喝粥。
“你这粥还真得了青烟的真传,粘稠适中,米香四溢。”
穆宴溪夸他。
宋为不接茬,还是缠着宴溪:“说好的事,还能说变就变?”
“对,说变就变。
你能拿我怎么着?”
宴溪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情,想起昨日他放在春归唇边的手就来气。
“倒是不能怎么着,谁叫你是大将军。”
宋为心知自己这趟局入的好,把穆宴溪盘活了。
穆家三代为朝廷尽忠,到了穆宴溪这里,因着至高无上的尊荣,婚姻大事却不能随心。
这根深蒂固的门风起无盐镇(三)穆宴溪走了,清远在将军府的廊檐下一直坐到午后,她没有料到穆宴溪会破釜沉舟。
这几个时辰,她前前后后思虑许久,总觉得这事,不该就这样了了。
穆宴溪说他能放下大齐放下百姓,清远是不信的;穆宴溪会为了春归彻底与他父母翻脸,清远亦是不信的。
到了午后,清远朝身旁的人摆了摆手:“纸笔拿来。”
她拿起笔,第一封信写给父皇;第二封信写给穆夫人。
穆宴溪能不能放下,且再向后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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